轉眼到了三月中旬,剛過完歷水溶的生日,再過兩天就到了林顰兒的生日。
之前她看著日曆還不滿道:“為什麼每次歷水溶的生日都是週末,而我的生日還要上學……”
這天依舊是去央音上學,早上歷水溶早早來接林顰兒,兩人今天沒有騎腳踏車,士凡送他們到學校。
林顰兒猜到歷水溶在給她暗暗準備著驚喜,只好聽他的安排。午飯過後就沒看到歷水溶的影子,林顰兒中午收到了嶽教授的生日禮物,是一把電音古琴。
下午兩節課後,她就迫不及待地跟幾個同學去小禮堂試音,調好弦再彈奏,果然與一般的古琴不同。正玩著特效電音效果,外面有同學喊林顰兒,說是有人找她。
林顰兒走出禮堂,在大門旁邊見到了賈雨村。
“老師,您找我?”
“對,是水溶安排我來接你的。”他語氣親切,叫歷水溶為水溶。看來他們關係不錯。
“他怎麼沒有告訴我?”林顰兒略有懷疑。
“我們下午在國宴臺有個場地要佈置,他那邊忙得走不開。平時我們經常遇見,他便託我來接你。”
林顰兒心想:是了,上次見老師就是在國宴臺。他應該在那裡工作所以跟水溶熟識。
“那您等我一會兒,我要取一下我的琴。”
“好的好的,我就在這裡等你。”賈雨村看起來有點著急地搓搓手。
林顰兒轉身進了小禮堂,跟同學們說了一聲,便揹著她的電音古琴出來了。
“我幫你背吧?”賈雨村說著話就要來拉琴帶。
“不用了,很輕的。我都是自己背。”
賈雨村這才作罷,領著林顰兒出了禮堂大廳,遠遠地校園的馬路邊停著一輛紅旗車,賈雨村快步走上前開啟了後排車門,而後讓林顰兒上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很快就到了一個吃飯的院子,院子裡的裝飾都是古香古色的。
待車停穩,林顰兒下車。進門的階梯上站著一位穿職業裝的女士,她手捧著一大捧紅色玫瑰花,奇怪的是賈雨村接過鮮花獻給了林顰兒。
這時林顰兒才開始疑惑,隨後更疑惑的是,他們竟坐到了大廳裡。林顰兒記得歷水溶說過他們以後的約會標準都是清場,說最差也要坐到包廂裡。
大廳裡已經零星坐了幾桌人,林顰兒手捧著一大捧紅色玫瑰花看起來很搶眼,等她好不容易坐下以後,賈雨村居然也在桌子對面坐下了。
林顰兒此刻嚴重懷疑賈雨村要做什麼了,她忙用電話聯絡水溶,卻發現自己的電話完全沒有一點訊號。
“不用打電話了,他馬上就到了。說是讓我帶你先點菜,他為你準備了驚喜。”
林顰兒注意到桌子上面確實是精心佈置過的,桌花也是比別的桌子更華麗一些。
*
一小時前,歷浩澤正在焦急地等一個結果。
原來農曆新年過後,他得到了一個訊息:歷老夫人決定把飛機制造基地10%的股份贈送給林顰兒,前提是她嫁入歷家。
本來10%也不是很多,但如果這樣她和歷水溶加起來的股份就會比歷浩澤手裡的多,這也就是說將來會影響他控制飛機制造基地。
所以他安排了一些事,今天一早葉書言帶著一沓資料來找歷老夫人。
原來過完年安素還專門回了一趟江都,因為之前派別人打聽林顰兒的情況,結果發現什麼也查不到。
既查不到她學過古琴的經歷,也查不到她沒學過古琴的經歷。,就是無法論證。最後還是葉書言提醒了她,安素輾轉從別人手中得到了林顰兒上學時的一本練習冊,只能證明如今的她和之前上學的時候筆跡不同。
歷老夫人這會兒只想安靜一下,她看著眼前的資料,理解了大孫子歷涵瀾的處境。也明白這後面不是空穴來風,葉書言的背後還有其他因素在影響她,只是自己偏愛林顰兒一點,卻給她惹出這麼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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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林顰兒也算是機智,她藉著去洗手間的空檔,跟服務員要了wi-Fi密碼,連上了酒店的網路,誰知歷水溶還是沒接她的語音電話。
她只好先回桌上,一會兒準備見機行事。
不一會兒,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前菜。林顰兒一點胃口也沒有,她輕輕問賈雨村:“老師,要不你聯絡一下水溶吧!他怎麼還不來呢?”
話音剛落,歷水溶帶著士凡及時出現。
林顰兒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