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哲聞言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任何異樣,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他用手背磨砂了一下這個稍微有些動情而顯得面色紅潤的女孩的臉龐。
“那好吧,就如你所願。”男人語氣輕柔,而聽到了他答應的李知恩也不是表現得很明顯,只是重重地點了下頭。
李明哲心裡有些唏噓,看著剛才那個在他和樸永浩面前的意氣風發的女孩,與幾年前那個有些稚嫩的面龐重疊在了一起。
他知道李知恩完全不是個毫無心機的白蓮花,初見面時還可能是有點稚嫩,但是這幾年倒是心思越來越重了。
他當然是希望她能夠無憂無慮、風輕雲淡地慢慢長大,但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就註定了會是有些坎坷,而李明哲也不能單方面地決定她的人生,越是在乎,就越會縮手縮腳。
當然這與李知恩從小成長的環境有關係,李知恩的家庭算是經歷過大起大落的,原本雖說不上是大戶人家,但是也是在首爾紮根了好多年的家庭,還算是富裕的。
而在九十年代,李知恩剛出生不久,家裡就遇到了大變故,總結一句家道中落不足為過。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當然到不了揭不開鍋的地步,但是也讓李知恩懂得比同齡人要多一些。
然而上帝為你關上門的同時,也許也為你開啟一扇窗。
李知恩的嗓子和歌唱技巧,就是賜予她最好的禮物,而且最關鍵的還是有一顆堅定不移的心。
所以有些人註定就會成功,哪怕之前曾經跌落谷底。
即使是十幾次的練習生面試被拒,她還可以在下一次面試的早晨,在出門前,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展露笑顏。
而在有些失敗的出道後,不溫不火、不急不忙地調整心態,再次重拾行裝,勇敢上路,從此越爬越高,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這樣的人,很難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傻白甜,
一切都不過是生意,而有些故意經營的人設,看看就好,畢竟你喜歡的更多的只是心中一些美好的集合體,恰好印證在了一個現實的女孩身上。
李知恩對於李明哲倒也沒有刻意隱瞞一些小心思,但是還是不會表現出所有的想法的,畢竟想比於心機深沉的腹黑女,還是心如赤子的小妹妹更討人喜。
當然,這種事是很正常的,就算不是藝人,而是生活中的普通人,也會在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面龐,甚至是迥然不同,誰又不是帶著面具生活呢。
李明哲和李知恩在這個有點稍微顯得擁擠的沙發上溫存了一會兒,李明哲就把李知恩送回了她的公寓,絲毫也沒有逗留。
之所以這麼匆忙,還是因為李明哲接了個電話,不得已需要馬上返回他的別墅。
是秋姨來的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她帶著幾個裁衣的匠人過來,給李明哲訂幾身衣服。
對於這個長輩,李明哲還是很尊敬的,也沒有讓人家久等的禮儀和道理,所以趁著還有一個小時的間隔,李明哲抽空先把李知恩送回家才開車回到別墅。
回去先把書房裡有些不太見得光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就坐在大廳等著秋姨上門。
秋姨倒是真的很守時,提前五分鐘到了別墅,看著拉開門,歡迎她的李明哲,身穿深藍色外衣的秋姨,對著他笑了笑。
“樂樂啊,我之前說給你安排幾個傭人,你就一直推脫,還是在國外呆得太久了,有點太獨見了。”
李明哲從女人手中接過了她的提包,也沒回話,看著站在外面畢恭畢敬的幾個陌生人,轉過頭去對著秋姨說道,
“秋姨,咱們都進去吧,挺冷的,都站在外面也不太合適。”
李明哲說完就快走幾步,領著秋姨進入了大廳,其實這裡秋姨應該也很是熟悉,畢竟從購入房產到裝修都是她一手操辦的,聽說大多都是親力親為的。
“都進來吧。”
進來後,站在大廳中央的秋姨,語氣平緩地說道。
而聽到她出聲後,本來候在外面的那些人排成列一個一個進入了別墅。
鄭月秋自顧走到了客廳的茶桌處,拿起那個明顯是留給客人的茶杯,品了一口,溫度正合適,茶香不濃不淡。
“明哲現在的茶藝倒真是不錯了,和小時候一點也不一樣了,那時候讓你喝口茶水,和餵你吃藥的難度差不多。”
秋姨語氣輕鬆地開著玩笑,李明哲也是隨之一笑,不過著重看了她一眼,應該只是隨便說說的吧,他心裡想著。
兩個人閒聊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