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哲沒預料到自己的一句話讓對面的女人情緒瞬間低落了不少,看著低著頭顧盼自憐的女人,他也是選擇沉默了一會兒,直到她又抬起頭來,又恢復了那個最常見的笑顏。
李明哲見狀也就接著說下去了。
“當然自由是在界限內的相對自由,但是可以明確的是,相比業內其他的公司而言,是最為寬鬆的管理。”
“對於本公司的電影和電視劇的角色,你有優先的選擇權,而如果不太想營業或者休息的話,也是可以的,每年的下限是參演公司的一部電視劇和電影。”
“而對於一些商演活動和廣告的話,這部分可以交給你原來的經紀人負責,公司不會強迫你去參加任何商業活動。”
“這已經是我可以給出的最好的條件了,怒娜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李明哲看著聽他說完沒什麼反應的女人,笑了笑,索性把目光從女人的身上移到了旁邊側牆掛著的水墨畫上,
對於這種畫風,他還是很喜歡的,黑白單調的色彩,更著重於筆法的的展現,近處寫實,遠處抽象,而且又大篇幅的留白,更多體現的是意境。
他對於繪畫倒是有幾分天賦,也曾經淺淺地涉獵過,但是年少時,沒有坐下去的定力,畫畫這種事,雖然天賦是很關鍵的,但是技法和畫法只有坐下來潛心鑽研才能不斷提升的,關於這點是沒有捷徑的,所以他也就當成愛好了,而沒有繼續深入鑽研。
而對面這個女人在聽到了李明哲的條件後,有些走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等著一會兒回過神來,就發現這個年輕的男人,好像對牆上的裝飾畫頗有興趣,也就順著他的目光陪著他一起看著這幾幅畫,一言不發的。
而李明哲在把幾幅畫仔細看完之後,轉過頭來,對著孫藝珍說道,
“藝珍怒娜,不知道意下如何,如果沒有考慮好的話,也可以改日再說,我隨時恭候。”
隨著他說話,而自然地把目光轉向他臉上的孫藝珍,笑著回應道,
“李少已經給了我足夠的面子了,待遇也可以說得上是超出我的預期了,如果再得寸進尺的話,未免有點不識抬舉了。”
“那藝珍怒娜的意思是?”
“雖然有點過分,但是我最後只有一個要求,如果你可以答應的話,那我就是你的人了。”
“嗯?”
李明哲聽著這話怎麼有點曖昧啊。
“哦哦,不好意思,說的有點快,準確的應該是你公司的人了。”
女人似乎對剛才的失言有些羞澀,捂著有些羞紅的臉蛋,眨著水靈的眼睛看著李明哲說道。
“哦?那怒娜可以說一說了,如果不是違揹我的原則的話,還可以商量一下的。”
“不知道李少的公司,可不可以對於旗下的藝人提供應有的保護呢?”
說道關鍵的地方,剛才還有些扭捏的女人,瞬間就嚴肅起來,變臉的功夫真是一絕,怪不得可以成為最年輕的影后呢。
聽到這裡的李明哲,也是坐直了身子,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卻是在考慮著這句話的背後含義。
公司對於旗下藝人的保護是天經地義的,屬於公司的固有義務,包括對藝人的人身安全、名譽和經濟收入的保護,但是孫藝珍的話,明顯不是這麼簡單而言。
對於她這樣的成名多年的藝人而言,公司的保護是可有可無的,畢竟已經有了自己的能量了。
而她特意把這個問題放到最後、最關鍵的位置上來說,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換言之,說明孫藝珍想跳槽的原因,可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之前的公司對於她的保護做得不夠好。
而對於她之前那家公司,她就是唯一的牌面,也是最重要的搖錢樹,於情於理都不會給她這樣的待遇的,那就是那家公司對於一些針對她的威脅無能為力。
那就更容易分析了,對於藝人而言,尤其是女藝人而言,這種威脅就很容易聯想到比較齷齪的最原始的那種東西了。
李明哲看了眼把雙手放在桌子上正襟危坐的女人,別過頭去思考著什麼,沒有直接給出答覆。
而把話說出口的女人,也是在一直觀察著對面男人的神情,從沉思到明瞭,再到繼續思考著什麼。
孫藝珍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時又緊張了起來,看樣子是個聰明的傢伙,有些話不用直白地挑明,也能會意,就不知道會不會答應了。
說實話,如果能夠以簽入他公司的代價,換來他的庇護,那是最好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