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在邊境線失蹤後,我動用了大關係讓大陸的一個朋友從中作擔保,讓北面的幾股小部隊也一起尋找了一個月,雖然無果,但是也算是認識了一個北面的高官。”
“都是站在那個位置的人,也都是有分寸,不涉及一些東西的也有交流過幾次,大多是我讓他幫我留意你母親的訊息。”
“我冥冥中總感覺你母親還活著,雖然其他人都認為她不在了。”老人在低聲囈語,眼中卻很堅定。
“而那個老傢伙雖然一直幫我留意,但是一直無果,倒是提起過一次流傳在柳京的趣事,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你父親和母親結婚的時候引起的不小的轟動,雖然很低調,但是盯著你父親的人可太多了。”
“恰好那個老傢伙見過一次你母親夠就印象深刻,也跟我描述了一下,我就覺得是你母親。”
“我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卻記在心裡了,從國情院買了不少你父親的資料,不過一直沒有確定。”
“想來是你父親把珍妍保護得太好了,一點紕漏都沒出,也算是上心了。”
“而我對於另外那個小外孫的瞭解也很深入,畢竟心中有愧,你這幾年的變化實在是有些突兀,我也在等著你登門來印證一下我的想法,剛才那句話也是猜測,詐你一下而已,你有點先入為主了,反應有點明顯。”
“不過你不用擔心,知道這些事的人基本都不在了,那個北面的老傢伙前兩年也入土了,而和國情院的交易也是有掮客做中介的,我都處理好了,不會露什麼馬腳。”
提到那個不在人世的老夥計時,老爺子有些恍惚,而李明哲也具體問怎麼處理的,能夠白手起家到這個地步的人,沒有心慈手軟之輩。
“而其他接觸到這個層面的人,不會一直盯著這些年越來越低調的你們林家,大部分都在盯著北面的部隊和核設施,再有就是注意著金家的那幾個人。”
“估計一直關注著你們家十幾年的人,也就我這獨一份了。”
“而我也要油盡燈枯,怕是時日無多了,所以孩子,你不用過於害怕。”這個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老人,好像已經對於生死無所畏懼了,談到去世也是風輕雲淡。
李明哲聽到這抬起頭盯著這個表情恬靜的老人,褶皺的面板和病態的膚色好像就預示著老人即將走完這人生路上的最後一站了。
李明哲剛要說什麼,老人就拉住他的手掌,正視著他的視線,鄭重其事地說道,
“你母親應該沒和你說過她姐姐從小就有恐高的毛病,從小到大都沒有蕩過一次鞦韆嗎?“
李明哲臉色有些震驚,很快就又若有所思,主要是老人說的這句話和母親讓他捎的這句話一印證,他好像明白了母親的意圖。
看到外孫好像有所悟,老人笑著說道,“那你應該明白,你母親讓你跟我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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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母子,聯絡不止,血脈留存—2012年,秋,血濃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