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哲在崔秘書的指揮下,就把車停在了一顆挺拔高大的梧桐樹下,幾十年的老樹頂著擎天的華蓋,昂然挺立。
這棵樹在母親記憶裡是很深刻的,當年正是她父親相中了這顆大樹,才在這裡蓋了這棟老宅的。當然,那時候母親還沒出生,是後來聽她父親說的。
那時候她父親還不是很忙,最喜歡和他妻子一起在梧桐樹下並肩讀書、閒聊。
李明哲的母親是沒有見過她的母親的,她們姐妹倆誕生之日,就是她們母親香消玉殞之時。
所以那個大她們倆不少的親歐巴,就因此對她們倆始終不是很親熱。
李明哲看似隨意地環視了一下,發現好像和母親當初所說的對比少了些東西,不過很快跟上身穿正裝走在前面的女人,一起進入了宅子。
房子裡面的裝修也有些簡陋,不太符合房子主人的身份,幾乎很少有現代的氣息和因素。
一路上,李明哲沒有搭訕,崔姓秘書也是一言不發,直接走到房子的最裡面,即使在門外也可以聽見嘶啞的唸經的聲音。
崔明秀輕輕敲了幾下門,然後就把門推開,半彎著腰伸手示意李明哲可以進入,李明哲點頭回禮後,抬頭挺胸走了進去,等他跨過門檻後,就聽見門關上的聲音,而女人高跟鞋摩擦地面的聲音也由近及遠漸漸消失。
李明哲適應了一下有些昏暗的環境,沒有想象中的青燈古佛,焚香四溢。
李明哲在進來之後只能看見一個有些佝僂的老人坐在檀木椅子上的背影,似乎拿著一卷古書在唸念有詞。
他沒有貿然開口,只是走近了幾步,看清了老人的樣貌和穿著,他的一身青色衣服和李明哲的至少有七八分相似,當然還有手上拿的漢字版的《大般涅槃經》。
老人似乎對於出現在這裡的李明哲不在意,還是把剩下的幾頁經書讀完,而李明哲就是站立在一旁,也沒有說話。
老人唸經的速度不快不慢,很有幾分韻味,而且還不時閉上眼睛默唸,看來早已熟讀在心。
李明哲對於這種講來生,重報應的經說不是很感興趣,他只信人定勝天,寄希望於來世,不如把現世過得好一些。
但是也是有禮貌地用心傾聽經書的內容,雖然過於晦澀難懂。
等老人讀完經,把經書放在一旁的書桌上後,已經有些老態龍鍾的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已經在旁邊恭候良久的年輕男人。
原本被無情歲月蒙上塵埃的雙眼,精光一現,臉上的笑意也有幾分玩味,尤其是看到李明哲穿得一身藏青色西裝。
李明哲挪開了正對的視線,低下頭鞠了一躬,心裡想著的稱呼,猶豫一下,還是沒有叫出聲。
“怎麼?李家人沒有教你見長輩的禮儀嗎”崔老爺子雖然是責問,但是語氣還算平常。
“還是叫不出口?你既然找到這裡別說你不知道和我們崔家的關係。”老爺子還是有些咄咄逼人。
“崔會長,您好,我是李明哲。”李明哲抬起頭與他對視,坦坦蕩蕩,卻還有著幾分倔強,沒有把外公叫出口。
“你這有點你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了,性子太犟可是要吃大虧的。”提到了那個故去的女人,正是他們之間的血脈聯絡之所在,兩個人都有些默然。
“看樣子,你還是對當年你母親的遭遇有些不滿呀,那麼這次登門應該就不是特意來看一眼我這個老傢伙吧。”崔會長拿起桌子上的一串佛珠盤了起來。
“當年的事,我作為晚輩是沒有什麼發言權的,當事人都不在了,我只是知道母親在去世前幾年都沒回過這個家,我也只是繼承了她的遺願而已。”
李明哲語氣很平淡,理性的說辭,也不顯得很刺耳激烈。
能夠替母親完成心願,來看一眼她心心念唸的父親也足矣了,雖然對於這個和他血濃於水的老人,李明哲也有一種要親近的本能,但是他卻很好地抑制住了。
剩下的就是公事公辦吧,雖然他其實還是藉助了他特殊的地位身份,會佔有一些優勢。
“我來到這裡想和崔會長做個生意,關於skpla旗下的loen公司的相關事宜。”李明哲略微思考了一下措辭,還是開門見山地說出了意圖。
“我倒是聽說過這個子公司的事,你們的情報還挺準的,不過雖然被協會盯上了,但是sk也沒有放棄這個公司的意願,哪怕付出不小的代價。”崔老爺子轉著手上的佛珠,閉目養神。
“這.......不如先聽一下我們的條件。”李明哲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