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了一個畫架,上面有一副山水畫畫了一半。
“沒想到你還會畫畫。”
她還挺謙虛的:“沒有系統的學過,隨便畫畫而已。”
地下二層,有一個入戶的溫泉,溫泉水冒著氤氳之氣。
潘朵朵拖著笨重的身子,挪到了池子的邊緣,拿手撩溫泉裡的水。
“大叔就喜歡泡個澡,說特別解乏,大多時候,他會讓我陪他一起泡一泡。”
海棠走過去站在潘朵朵的身後,半天沒說話,一說話嚇得潘朵朵面如土色。
“潘朵朵,你是曉得我的脾氣的,不是點把點的火爆。你不怕我把你按倒在這池子裡,永遠起不來了?”
潘朵朵立馬站起身來,離池子遠遠的。
她這個樣子令海棠想笑,也真的就止不住地笑了。
“你呀,還真是不經逗,我要弄你怕髒了我的手。”
她悵笑道:“是我膚淺了,姐姐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怎麼可能幹那種事情?”
“好了,咱們上去,我還有一些疑問需要你的解答。”
照顧潘朵朵的女孩是那天在世貿商城的那個姑娘。
她不多言不多語,沏了茶端上來。
海棠問了一嘴:“你叫什麼名字?”
她說:“我叫燕子。”
“你是司正北老家遠房表妹?”
她臉一紅,點了點頭。
原來司正北這個叫燕子的遠房表妹是存在著的。
司正北可以啊,他們一家子對於表演還真是無師自通。
營造了這麼大的一個戲臺,只有海棠一個人以為自己只是一個觀眾,沒想到自己是一個主角。
還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的。
潘朵朵坐在海棠的對面。
“姐,你有什麼要問的?一會兒大叔要回來帶我去產檢。我不想你們見面尷尬的樣子。”
“我不怕尷尬,你怕的是他沒臉見我吧?”
她果然是一個不要臉的人才。
“姐,我是為你著想。我怕你們見面讓你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女人,活得太失敗,丟了面子。像我們這種人,本來臉皮就厚,不存在要臉不要臉的說法。”
海棠覺得自己的拳頭握得特別堅實,骨節都在隱隱作響。
她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能控制住不往對面那個女人臉上揮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