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將生命沉寂在這個溫度燙人的水裡。
她此舉引來了司正北一陣嘲弄聲。
“有的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的腦子在想著什麼?說你傻吧,你又將偌大的一個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說你不傻吧!你這麼拼命地救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到底是為什麼?”
“司正北,不管有多大的仇恨。一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是爹媽給的,你無權剝奪別人的生命。我求求你,放了王戈,他也許還有救。”
“放了他?你在說笑吧,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將他給弄到這裡來的?”
潘朵朵醒來之後,應該是大悲過後的絕望,她沒有再嚎叫,也沒有求司正北放了她,神情木然,如行屍走肉一般,任由司正北擺佈。
王戈確實沒救了,他成了這一場愛情遊戲的犧牲品。
司正北將他從水裡跟拖死狗一樣拖了出來。
溫泉池的四個角被固定住了幾條粗大的鐵鏈,然後,海棠和潘朵朵就被牢牢地鎖在了池裡。
九月的天氣,溫泉水由一開始的燙手,到後來溫度一點一點地下降,直到冰冷。
司正北走了,走之前嘿嘿地笑了一通。
“嘿嘿,王戈,他只是餐前的甜點,你們兩個也只配當個配菜,最後的晚餐,怎麼能少了主菜呢?
好飯不怕晚,你們等著啊,等著我給你們上大菜。”
看著他轉身消失在樓梯前,海棠明白,司正北所說的主菜是誰。
秦正,只希望一向聰明的他,能猜透司正北的意圖,儘快和泡隊找到這裡來。
挺著大肚子的潘朵朵支撐不了多久。
採光井裡的光線一點一點地暗下去,最後只剩下一片黑暗。
天黑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潘朵朵緩緩開了口,一開口盡是滄海桑田的感覺。
“姐,看來我們逃不出去了。”
昏暗的壁燈下,潘朵朵一張臉白得嚇人。
“不過是演一場戲而已,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面。小戈,他是一個好人,是我將他拉下水的,是我害了他。”
海棠沒說話,在生命的面前,說什麼都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