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想將靠坐在燈柱邊上的海棠拉起來,沒拉動,90斤的她,這個時候卻沉得不得了。
她哭了:“老秦,福寶最害怕打雷了,怎麼辦?”
秦正不知道該拿什麼語言來安慰她。
他內心是想搜刮一些恰當的安慰之詞,但他發現這個時候用什麼語言都是蒼白的,除非福寶立刻馬上出現在海棠的面前。
“雨下大了,跟我去車上。”
“不,我就在這裡,我要在這裡等福寶。”
她仍舊很倔強,秦正只得去車裡拿來了雨傘替她撐上。
嚴芳芳打來了電話。
“海棠,有人在濱北路見到一個小孩,我們現在過去看看。”
車子在雨中疾馳。
濱北路,嚴芳芳站在雨中,身邊的小男友幫她撐著傘。
一輛警車停在旁邊。
“親愛的,對不起,不是福寶。”
當然不是福寶,一個光著屁股的小男孩,年歲倒是跟福寶差不多。
一個粗心的爸爸,大半夜的。派出所的警官說,媽媽在上夜班,爸爸在屋裡睡大覺,娃兒半夜跑出家門找媽媽都不知道。
警察打電話時,爸爸還在睡夢中。
也不知道是哪個目擊者目擊的,那個半夜跑出家門找媽媽的這個小子,和福寶簡直就不可能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但這個時候,哪怕有一丁點訊息都比沒有訊息來得好。
這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城南派出所陳警官打來了電話。
說那個賣氣球的找到了,本來以為是好訊息。
但這一個晚上,全是失望的訊息。
賣氣球的純粹就是一個賣氣球的,其租住在附近的城中村,他是打算回家吃完晚飯之後,再去附近的溼地公園做生意。
他之所以從監控當中消失不見,是因為他不走尋常路。
城南路盡頭的在建隧道,穿過這條隧道就能到達城中村,可以比平時少走幾里地兒。
民警之所以能找到他,是因為有群眾反映,在溼地公園看到了他的身影。
賣氣球的大叔反應有點遲鈍,問他有沒有見到一個小姑娘獨自在路上走。
大叔一問三不知。
秦正安慰海棠:“這雖然不是一個好訊息,但間接說明了,福寶不是被賣氣球的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