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面具的愛人
人們對於不太重要的人,要寬容得多,並不是說他們值得原諒,而是談不上原諒不原諒,因為他們在自己的生命裡,真的不重要。
秦正問過海棠,她恨司正北嗎?
海棠回答,起初是恨的,但後來也釋懷了。
如果沒有司正北,她或許沒有那麼努力,也許只是一個十分平庸的女人,畢業之後,回到父親的廠子裡,繼承他的衣缽,然後找一個父親看得順眼的男人嫁了。
從銅鑼巷出來之前,秦正一再叮囑,回到家之後,第一時間告訴大門口的保安,如果是王戈來訪,堅決不能讓他進小區的大門。
如果他非得要胡攪蠻纏,有必要報警,讓警察請他去喝個茶。
不得不說,秦正有先見之明。
車子從銅鑼巷出來之後,先回了一趟老宅,與司正北的離婚官司告一段落,回到老宅,在父親的墓前,陪他說了一會兒話。
回到市區的時候,華燈初上。
王戈,一臉頹廢地坐在院門前的臺階上。
見到海棠回來,立馬站起身來,言語之間有一種怯怯的感覺。
“姐,我在星巴克等了你一下午,我以為你會來的。”
“王戈,如果我是你,懂得適時而退,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何必要搞得大家都很難堪呢?”
“姐,我只是想跟你對聲對不起。”
“完全沒有必要,我也不需要。”
“姐,如果我說,從一開始接近你我是帶有目的性的,但後來我對你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是真的,你相信嗎?”
“那重要嗎?”
“當然重要,你是除了我姐之外,唯一一個令我心動的女人。”
“你想要表達什麼?”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在感情的世界裡,沒有對和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說實話,海棠很反感。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得寸近尺,確實令人驚豔。
正琢磨著組織什麼樣的語言,放出最狠的話來,讓他懂得知難而退,以後都不要出現在自己世界裡的時候。
有人及時出現,解了圍。
“機會?當你們處心積慮,對你面前這個女人設下一個又一個陷阱的時候,你們有給過她機會嗎?
王戈,你如果夠聰明一點的話,就離她遠遠的。
如果你真要這麼令人生厭,我不介意使些手段,讓你和司正北一起吃兩天牢飯,長長記性。”
秦正,他還真如一朵解語花似的,每每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總能出現。
王戈還是執著。
“姐,我需要你一個答案。”
“行,我給你答案。王戈,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無所謂原諒不原諒,更別談什麼感情不感情。
從你一開始懷有目的出現在我的生活當中的時候,註定只能有一個結局。”
他仍舊不死心:“什麼結局?”
“咱們以後是這個世界上永不再見的陌生人,是我能給出最後的讓步。否則,我不排除接受秦正的建議,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
他還算識時務,最終轉身走了。
秦正又跟個大媽一樣,開始數落海棠。
“就知道你不能讓人省心,要不是我不放心來看一看,今天,你還指不定會讓那個令人討厭的傢伙跟你回家喝茶?”
“那哪能呢?頂多請他去外面的咖啡廳喝個咖啡而已。”
秦正氣得一張臉鐵青。
“女人,你什麼時候能長大?”
海棠笑了笑:“你可真不經逗,我能傻到那種程度嗎?你放心,以後我見到這王戈,絕對繞道走。”
他回了一嘴:“我得想想辦法,讓他滾出你的世界。”
“老秦,你可別幹傻事哈。”
“放心,我是一個律師,我比你懂法。”
“法律的空子也不能鑽。”
“放心,我是一名善良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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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越來越老了,睡覺的呼嚕聲越來越大,讓本就失眠的海棠,越發地睡不著覺。
它斷斷續續地呼嚕聲,海棠害怕它會隨時一口氣呼不上來,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坐在窗前,看著眼前這個世界,這座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城市。
南邊的實驗小學,北邊的六中,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