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的聲音繼續。
“去年12月的那一場大雪,王戈大半夜出現在我當事人的院門前,並不是什麼巧合,而是你們處心積慮上演的一齣戲而已。”
司正北無言,對方劉律師,朝他投去了意味深長的目光。
秦正繼續他的表演。
“司正北在我和當事人婚姻生活剛開始,尚處於新婚燕爾時期,就對剛大學畢業,長相漂亮清純的實習生潘朵朵一見傾心。
殊不知,他其實只是潘朵朵人生道路上的一顆棋子而已。
潘朵朵,單親家庭長大。其母親為她找了無數個後爹,大多數都不靠譜。
當然也有靠譜的,其實那個靠譜的後爹,剛才還在旁聽席上,現在大概覺得羞愧而離席了。
現在我要說的是,那位小畫家,王戈,其實就是潘朵朵異父異母,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他們是重組家庭的姐弟。
證據,我們已經提交給法官了,在潘朵朵的戶口本上,一家四口都在。
所以說,王戈的出現,只是對方當事人達到讓我的當事人淨身出戶的一顆棋子而已。
去年那個雪夜,我這裡有王戈故意將車撞向青峰山下一顆大樹上的影片。
為了使自己的戲演得逼真,他不惜將自己的車子給撞冒煙了。
唉,要我怎麼說呢?還真是一個實誠的孩子。他這段表演有點多餘了,試想一下,大雪封山了,誰會跑去證實他的車是不是半路拋錨了呢?”
海棠靜靜地坐著,看著秦正說完一切,只淡淡地說了一嘴。
“秦正,你城府可真深,為什麼就不早告訴我呢,害得我白白浪費感情。我還真的以為自己的魅力無限,能讓那個小畫家對我一見傾心,到底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了。”
“親愛的,你的魅力當然在,不過,你拒絕得相當乾脆。不然,豈不是給老司留下了把柄?讓他將你出軌坐實了?”
“嘿嘿,其實也不是我的定力有多好,實在是我不習慣老牛吃嫩草。”
法官看不下去了。
“秦律師,請注意法庭秩序。”
“好的,法官大人。”
...............
三個多小時的庭審結束。
在法院門口,司正北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讓海棠不寒而慄。
他咬牙切齒:“騙子,都他媽的是騙子,我會讓你們這些騙子都付出代價。”
秦正替海棠回答了他。
“司先生,到底誰才是騙子,一個資深的感情騙子,你該不會表演得太久,演著演著就覺得戲裡的自己才是真實的吧!
你放心,你不會放過我們,我們自然也不會放過你。
等著法院的傳票吧,被你拿走的公司和房產,還有潘朵朵那棟漂亮的別墅,我都會一件不少地替海棠討要回來的。”
海棠再一次問司正北。
“我的福寶到底是不是你藏起來了?”
司正北一臉陰鬱,定定地瞅了海棠,半天沒有給出答案,轉身走出了海棠的視線。
緊接著,那位燕子姑娘從後面追了上去。
“表哥,等等我,表哥。”
秦正替司正北迴答了海棠的問題。
“福寶的失蹤應該跟他沒關係,因為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福寶就是他的親姑娘。雖然他確實沒人性,但對於自己的親姑娘,不能那麼沒人性。”
身後,嚴芳芳張牙舞爪地奔來,充分地展現了她卦嬸的本性。
“媽的,太他媽的不是人了,潘朵朵,媽的,真沒想到,綠茶居然一直是她。沒想到啊,沒想到。”
說完拉了海棠急急地要走。
“去哪兒啊?”
“媽的,老子看不慣你這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這些都跟你無關似的。這個時候,你還不手撕綠茶,你還是個人嗎?”
“親愛的,我已經撕過了。”
“撕過了?什麼時候?為什麼不帶上我?”
“幾天前,姑娘,看來你旁聽的時候開小差了。錄音你沒聽嗎?我和潘朵朵的對話,總不能是p的吧?”
嚴芳兒展現出特別失望的神色。
“這種好事怎麼能少了我呢?你也真是的。”
“司正北呢?不撕綠茶,撕個渣男也行。這個王八蛋,還真是重新整理了我對渣男的認知,真他媽的沒有底線。”
“渣男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