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面具的愛人
晚上,劉姐藉口出來遛彎,還著福寶來到了國際山莊大門外面的廣場上。
海棠早早地候在那裡了。
為了見福寶,中午和王戈用完午餐之後,特地去商場給福寶買了衣服和一些福寶愛吃的東西。
幾個月不見,一開始,福寶見到海棠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站在不遠處不敢靠近,那種感覺吧,就像繼女看著後媽的眼神。
或者這個後媽曾經對繼女還算是掏心掏肺。
小女孩反應過來,直直地撲到了海棠的懷裡。
“媽媽......”
這一新鮮的,熱乎乎的,脆生生的媽媽,是人類最動聽的語語,是個人都會義無反顧衝上前去為她擋風遮雨,就算是死也行。
然而,母女兩個這一場從冬天分開以來,到達初夏的會面,持續不過兩分鐘。
就被無情的分開來。
司正北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劉姐的身後。
“劉姐,這個傢什麼時候輪到你作主了?誰讓你帶福寶來看她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無情地將福寶從海棠的懷裡扯了出去。
劉姐欲爭辯:“海,海棠畢竟是福寶的媽媽。”
初夏的溫度散發在空氣當中,唯獨司正北一個人包裹著一團化不開的寒意。
“她不是福寶的媽媽。”
福寶扯了嗓子開始撕心裂肺的喊媽媽。
司正北越加地氣憤,使勁的搖晃著福寶的肩膀,剛剛換上海棠買給福寶的那件漂亮的紅裙子,就在海棠的眼跟前不停地晃。
“你看清楚了,她不是你的媽媽。”
福寶哭得越加地兇猛,上氣不接下氣的那一種,仍舊不忘記喊媽媽。
海棠從來沒有見到司正北如此失控的樣子。
“我再說一遍,她不是你媽媽。”
叔可以忍,嬸不能忍。
這種場景下誰也忍不了。
“司正北,你要幹嘛?你嚇壞她了。”
他狠狠道:“你很清楚,你不是她媽媽,長痛不如短痛。你貿然來見她,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我怎麼不是福寶的媽媽?你在說笑話吧!司正北,在孩子面前,我不想跟你爭論那麼多。你現在將福寶給我,離婚官司判決還沒有下來,福寶有權選擇跟誰在一起。”
司正北不幹,海棠就動手。
圍觀的群眾越為越多,人群中有不和諧的聲音。
其中就有鄰居劉大媽具有地方特色的普通話。
“看到沒,那個瘋婆娘好長時間不見,聽說送瘋人院了,啥時候又放回來了。這還了得,咱們小區又不得安寧了。”
有人在附和。
“是的啊,這瘋子就應該關在瘋人院裡不要放出來,她這放出來,我們連家門都不敢出了。”
整個廣場被人圍得水洩不通,有人報了警。
福寶的哭聲,劉姐的大嗓門,還有圍觀群眾的嘈雜聲,讓海棠內心無法平靜。
憋了好久,快憋出內傷的情緒,終於爆發開來。
這個時候不動手還等何時。
眼前這個面目可憎的男人,這個從20歲就喜歡的男人,十來年的愛錯付他人,新仇舊恨不趁亂報,還等什麼時候。
嚴芳兒說過的,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不能委屈自己,該出爪時就出爪。
這是嚴超風的人生格言。
那個嘴無比缺德的陳警官衝破人群,來到面前的時候。
司正北已經面目全非,一張臉數道血印子。
跟嚴芳兒這麼多年的老鐵,不說學得其出爪的精髓,皮毛總是有的。
秦正和嚴芳兒來派出所領海棠的時候。
司正北和劉姐已經帶著福寶先行離開了。
陳警官一貫地帶著偏見,在那之前,他自作主張地讓福寶跟司正北走了。
當然,他表面工夫還是做了的。
他說:“海女士,以你的精神狀態,你女兒確實不適合跟你在一起。另外,清官難斷家務事,秉著公平公正的態度,孩子不會說謊,讓她還選擇跟誰走可以嗎?”
司正北點頭表示同意,但他作弊了,拿凌厲的眼神一直瞅著福寶。
使得福寶怯生生地將邁向海棠的腳步給收了回去。
然後陳警官就相當敷衍地讓他們走了。
還是劉姐說了一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