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老王在外頭把風,害怕領導來了挨批評。
海量的監控影片,要找出貓膩來,還挺費工夫的,但不代表沒有結果。
司正北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一整天都在公司裡待著。
中午12點55分,大堂的監控,他的確打外頭回來,並且和老王寒暄了幾句。
這段影片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因為海棠遇見那個穿藍色大衣的男人是在下午三點多的時間。
也就是說,如果那個人就是司正北的話,他至少要從這棟大樓裡出去。
果然,2:25分。司正北那輛吉普車出現在地下車庫的出口處。
車速不慢,在出口處轟了一腳油門,一轉眼就消失在監控當中。
所以說,司正北在三點多出現在世貿,也說得過去。
唯一讓人不解的是,那之後到直至海棠來到財富大廈之時。
司正北那輛吉普車一直沒有回來,而且電梯監控當中也沒有出現他的人。
那麼,司正北是插了翅膀,飛到36樓的嗎?
從監控室出來,大廈後面的地面停車場,坐在車裡懵了一些時間。
幾分鐘之後下車,走到車的後面,將後輪胎的氣門芯給拔了,眼之所見的氣體從輪胎裡滋滋地往出冒。
然後,拿起手機給司正北打了電話。
“老公,我車輪胎沒氣了怎麼辦?我能開你的車回家嗎?”
幾分鐘之後,司正北一臉凝重的出現在面前。
“我的車被趙品開出去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要不讓安娜送你回去?輪胎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趙品?他不是有車嗎?”
“他車進修理廠保養去了。”
“哦,那算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你叫人換了輪胎將車送回家就好了。”
大廈門口,接連好幾輛計程車過去,都有人。
“老公,身體要緊,要不我陪你去吃點湯包?”
“你說前街上的杭州小籠湯包?小非和安娜愛吃的那家,中午還給她帶了一籠回來。我吃不慣那個味兒,晚上去春風店,我讓廚師給煮碗麵好了。再說了,剛吃了麻辣燙,我什麼也吃不下。”
司正北看似輕描淡寫,卻完美的解釋了海棠內心的疑問。
一輛空車停在了面前,揮手和司正北說再見。
車子在冬日的街道上行駛,一切都可以解釋,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風過留聲,雁過留痕,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這一天的海棠,也不知道為何如此執著。
心中兩個聲音在打架。
一個聲音在勸自己,算了,何必呢?如果因為自己的小心眼破壞了夫妻之間的感情,就顯得得不償失了。
另一個聲音在說,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司正北呢?總不能讓自己一直矇在鼓裡,一直受欺騙吧!
第二個聲音佔據了上風。
計程車停在了世貿商場的門前。
要搞定世貿的監控,卻是一件十分難的事情。
儘管海棠一再表示,自己逛街的時候,手提包不知道掉在什麼地方了,需要檢視監控找到自己放有貴重物品的手提包。
但那個面色十分嚴肅的中年保安隊長,一點都不通情理。
堅持讓海棠報警,只有警察才有權利調取監控。
當然不能報警,警察一來不說漏餡了嗎?
沒有結果回到家裡,福寶很興奮,一晚上跟個話嘮似的,一直講述她在冰雪大世界玩得如何如何開心。
她這麼開心的狀態,倒讓海棠挺愧疚的,以前不覺得,現在才發現,自己這個母親當的不合格,以前都忙著賺錢了,雖然給到福寶的是最好的生活,卻很少帶她出去玩。
這孩子,三歲了,跟劉姐相處的時間是最長的。有的時候,海棠覺得福寶對劉姐的依賴超過了自己。
看得出來,劉姐也很高興,她說福寶真是一個聰明且大膽的孩子,第一次玩溜冰很快就學會了。
玩是開心的,但也是一個體力活兒。
福寶早早睡了,睡之前,讓海棠一定要答應王戈下週末帶她去動物園的請求。
再三得到海棠的肯定答覆之後,福寶滿足地睡著了。
海棠在喝了周姐燉的老母雞湯之後,看了半集科幻片,睡意擋也擋不住地襲來。
司正北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完全沒有印象。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