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的銀耳蓮子湯軟糥絲滑,騰騰的冒著熱氣放在餐桌上。
窗外殘雪的世界,說實話,不好看,凌亂無比。
拐角處的那輛銀灰色小轎車不見了,應該是撤了。
一切恢復了正常。
劉姐在催促兩個孩子用早餐,司正北西裝革履,收拾一新從樓上下來。
185的大個子,妥妥的衣架子,穿啥都是霸總本霸。
熟悉的早晨,忙亂有序。
兩個孩子在距離家七公里遠的一家國際幼兒園上學,每天早上,司正北充當司機先送兩個孩子去幼兒園,然後戴著海棠一起去公司。
感覺對了,看誰都覺得舒服。
譬如,今天的司正北,似乎比以往更迷人帥氣。
幾天不見,公司裡的一切並沒有更欣欣向榮的景象。
一個二個跟開敗了的喇叭花一樣,死氣沉沉的。
這一點,海棠特別懷念創業初期的時候,一個二個跟打了雞血一樣,雖然條件遠沒有現在好,但大家擰在一根繩上面,幹勁十足。
現在,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舒適期,大家都被磨平了稜角,安於現狀了。
她在擔憂,如果一直這麼下去,公司接下來會朝著下坡路一直滾下去。
冗長的晨間會議之後,司正北磨了咖啡端了進來。
“看你這黑眼圈,比國寶還國寶。加了兩顆糖,趁熱喝,驅驅寒,提提神。”
糖還沒有徹底化,先是苦,最後帶著甜。
先苦後甜,是海棠喜歡的味道。
一早的好心情是被財務報表破壞了的,報表顯示的財務狀況最近是越來越差了。
加盟店的收益一檔堪比一早開盤的股市,綠得耀眼。
以往一直在盈利的直營店,這幾天也出現了虧損狀況。
司正北頗有些無奈。
“最近咱們的競爭對手唐秦餐飲,動作有點大,我們幾乎所有的門店旁邊,陸續冒出了他們的門店。
更加變態的是,他們的自殺式營銷手段,簡直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目的就是搞垮我們海正嗎?還是咱們兩家有深仇大恨?想要跟我們同歸於盡?”
“有找他們公司的負責人溝通嗎?”
“他們公司的周總,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就見不著人。
我都堵了她好幾天了,人影子都不見一個。”
“這事交給我來辦,回頭我找他們。”
“你有辦法?”
“辦法不是人想出來的嗎?放心,難不倒我。”
他像是放下了心裡頭的一大塊石頭似的,如釋重負一般。
“還是你在好,你就是咱們公司的主心骨。”
這個秦正,不曉得他這是唱的那一齣戲。
咖啡喝完了,司正北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還有事?”
“還是晨會上說的連城加盟店的問題,現在鬧得有點大,他們那邊要我們給出一個說法。怕公關部處理不當,我想親自去看一看。”
一早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多,連城幾家加盟店,幾天前顧客因為素海參吃了拉肚子的事情,沒有得到圓滿解決,事情開始發酵,愈演愈烈。
一早網路上有一個影片,說是一個年輕人吃了海正的素海參,上吐下瀉,直接進了重症監護室。影片裡,年輕人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一副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樣子。
早會的時候,海棠是想讓公關部的得力干將安娜帶人去解決的。
作為公司的第二把手,司正北想親自去,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一向行事穩重,去了也好。
“行,辛苦你了,到了那邊給我打電話,實在不行,對方要求賠多少都出,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咱們公司的聲譽不能壞。”
“那我走了,小非幫我訂了車票,行李也準備好了。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可能得好幾天回不來。天冷,你和福寶要注意身體,別感冒了。”
“小非?”
小非是公司前臺,什麼時候前臺幹起了助理的活啦?
“呃,是這樣的,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助理小羅辭職不幹了,我看小非挺伶俐的,就讓她當我助理了。”
小非確實是一個挺伶俐的姑娘,嘴甜,有眼色,關鍵長得吧,甜美可愛。
上次被困在村裡的時候,是她跟司正北說天峰山上景美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