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們嘴瓢,一時說不清楚了。
“得,打住,我猜你是想說,畫裡的蒙娜麗莎最美,我本人比畫上的自己更美。”
他連忙點頭,表示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
“嗯,我是說,你本人比畫美,比我姐好看。”
都說藝術家感情豐富,善於表達。
這哥們估計是一個特例,他讚美女人,沒有別的形容詞,只會用美,好看這些俗套的詞語。
好在,姍姍來遲的嚴芳芳解了他的圍。
這姑娘,一見到帥哥,眼神挪不動窩,幾乎忘記問候海棠的私生活了。
沒客人,上菜的速度還挺快的。
菜上齊的工夫,嚴芳兒已經將王戈的祖宗十八代都瞭解清楚了。
她先截了海棠的胡,直接了當地要讓王戈當她畫畫的老師。
海棠也強烈表達了自己想要讓王戈當福寶家庭教師的願望,而且她努力表達了自己的需求多麼的強烈。
在嚴芳芳渴望的眼神當中,王戈幾乎沒有半分猶豫,立刻拒了嚴芳兒的無理要求,答應了海棠的願望。
作為一名紳士,王戈給出了理由。
相對於教一個年過三十的大齡女青年畫畫來說,培養一個祖國的花朵更為實際一些,也算是為了祖國的未來作出微薄的貢獻。
嚴芳兒表示輸給一個三歲的兒童不服,於是多幹了兩碗飯來彌補。
酒足飯飽之後,嚴芳兒終於想起了她此行的初衷。
“嘿,你家老司最近咋樣?有沒有露出狐狸尾巴?老三有沒有音訊?”
王戈一臉懵逼。
“老三?不見了嗎?”
這個單純的孩子。
嚴芳兒:“不是不見了,是壓根就沒找著。”
王戈更懵。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不見了,是因為客觀因素,沒找著是受主觀因素的影響,她存心將自己隱藏起來,不是說找不著,只是不容易找而已。”
“是叛逆期的孩子嗎?福寶才那麼點大,不應該叛逆啊?”
王戈捲曲的齊肩發,和下巴冒出來的鬍子茬也沒能掩蓋住他的小白樣。
嚴芳兒一口湯差點噴了王戈一臉。
“小王,你可真是一個單純的小貓咪。”
海棠解了圍,這小綿羊要被嚴芳兒調戲上,那場面將一發不可收拾。
“不是孩子,是小三。”
“小三?”
嚴芳芳咯咯笑著接了話。
“小王,你該不會連小三是啥都不曉得吧?”
王戈紅了臉。
“這個,我曉得。我姐也找過老三。你是說,姐這麼漂亮的女人,他老公也在外頭亂來?”
海棠連忙搭話:“別聽她亂說,沒有的事。我老公是新時期五好男人,他怎麼可能在外頭亂來?”
嚴芳兒不幹了。
“海棠,你丫的調戲老孃不是?大冷的天,我一宿一宿的蹲在你家門口,就是為了替你捉姦。差點沒給老孃凍死。現在說你家老司出軌的是你,否認的也是你。你這是要唱變臉嗎?那個叫三刀的娘們呢,真的是你幻想出來的嗎?”
“沒啦,誤會一場。是老二,老司大學的同學老二在外頭找的老三,一個整過容的徐娘。”
“老二家的老三怎麼會給你家老司發微信,這說不通啊?”
“說得通,細節回頭再跟你說。”
“你呀,別怪姐們沒的提醒你,男人啊,別輕易相信。這個老二,我覺得有貓膩,他會不會是替你家老司背鍋的?”
“不能,那個徐娘,你沒見過。整容都看得出來腦門上的幾條抬頭紋,就別說沒整容的狀態。鬼曉得她今年芳齡幾許,說不定都絕經了呢。我敢打保票,她不是老司的菜。”
“沒準你家老司就喜歡嫩牛吃老草呢?”
王戈這個小白插了一句。
“現在流行老牛吃嫩草,我姐,就是因為一個年過五十的大叔拋棄我的。”
“行了,嚴芳兒,說得你單身三十年,好像有多瞭解男人似的。吃完飯該幹啥幹啥去,我這亂著吶,沒空搭理你。”
老三的話題終於終結,嚴芳兒本來還想就對面的唐秦樓生意如此火爆,而海正樓卻半個客人都沒有發表點看法。
海棠直接讓她走人,當然,如果不是王戈表示要搭她的順風車的話,這姑娘不可能走得那麼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