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力感。
綁匪在頭天晚上半夜給海棠來了電話,讓她將一百萬分裝在兩個黑色的塑膠袋裡。
於第二天中午的12點,將兩袋錢分別放在南湖公園中心廣場出口處的兩個不可回收垃圾桶裡。
為了福寶的安全,海棠本來是沒有打算報警的。
是秦正,他發現了海棠的異常,自作主張報了警。
警察再三表示,錢照放,只要綁匪一出現,插翅也難逃。
然而,兩袋錢放在垃圾桶裡,一直沒人來取,其間有數人往兩個垃圾桶裡丟了垃圾。
一位大爺甚至在左邊的垃圾桶裡吐了一口濃痰。
天擦黑了,雨沒有停的意思,綁匪發來了簡訊。
“你報警了,愚蠢的女人,你這是在玩火,是在拿你女兒的生命開玩笑。”
“對不起,不是我的本意,是我哥兒們,他要報警,我攔了沒攔住。”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想讓你女兒安全回家,按我所說的做。”
“好,我怎麼做?”
“現在,將那兩袋錢拿出來。”
錢還是那兩袋錢,不同的是,那上面沾上了各種噁心的垃圾,還有大爺的那一口濃痰。
更讓海棠意外的是,那口濃痰上面有一個老人機,老人機上面掛了一副耳機,此時那部老人機彈出一則簡訊。
“將手機拿起來,戴上耳機,然後將你的手機關機扔進垃圾桶。”
三十秒後,老人機響了。
“現在,出公園大門往右到底,有一家運動品牌店,在那裡買一個運動揹包。”
“大哥,有多遠?這兩袋錢挺沉的。”
“少他媽的廢話,這錢是你女兒的命。”
“是的,不沉,一點都不沉。”
六分鐘後,海棠買完揹包,身後五米遠,兩位便衣跟在身後。
“我現在要怎麼辦?”
“出店門繼續往右拐,那裡有一個廢品收購點。在收購點,向老闆高價回收兩摞舊書放在揹包裡。
從廢品收購店裡出來之後,繼續往右,經過三個紅綠燈路口,路邊有一個公共廁所。”
十五分鐘之後,海棠到達公共廁所,身後換了兩個便衣。
“現在要我做什麼?”
一個沉重的揹包,兩袋子錢,海棠感覺將前三十年生命中的運動全做完了。
“去上廁所。”
“大哥,彆強人所難,我現在不想上,我要儘快見到我女兒。”
“不,你想上。”
“好吧。”
一分鐘之後,海棠從廁所出來。
揹包落在了廁所。
“現在我要怎麼做?”
“快,穿過對面的商場,然後搭乘2號線通往海堤公園方向,最好甩掉你身後的尾巴。”
不是週末,商場里人流不多,兩個便衣只有一個跟了上來,另外一個應該以為錢被轉移到了那個揹包裡了,這正是綁匪的狡猾之處。
說來也巧,地鐵合上門前五秒,海棠前後腳跨了上去。
門合上了,最後一個便衣被擋在了車門外。
“現在,我要怎麼辦?”
“下一站下車,轉乘三號線通往崔嶺山公墓方向。”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女兒。”
“按我說的做,很快就能見到。”
地鐵要經過十二個站到崔嶺山公墓,時下正值下班高峰期,一路上擠上來,擠下去的。
海棠在第三個站找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接連幾天緊張的心情讓她疲憊不堪。
綁匪最後跟她通話內容是。
“在崔嶺山公墓站下車之後,出站往左拐,前行十五米處,有一個配電箱,將袋子放在配電箱裡,然後回家,你女兒會在家等你。”
海棠在崔嶺公墓下車的時候,神情落寞,因為兩袋錢沒了。
她發誓,她只是在地鐵上不受控制的眯了幾秒鐘,放在腳邊的兩袋錢就沒了。
那之後,綁匪再也沒有打過電話來。她想要給一直通話的那個號碼回撥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一個不顯示來電號碼的手機。
而且處於欠費的狀態,只能打進不能打出。
夜晚的崔嶺山公墓,半個人都沒有,直到警察的到來。
警察在崔嶺山公墓蹲守了好幾天,沒有出現可疑的人。
一百萬找到了,拿走錢的那個人不是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