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舒知曉紅蓮所說的熱鬧是什麼,他只是沒有想到紅蓮竟真的對這件小事感興趣。
“既是紅蓮姑娘相邀,望舒又怎會拒絕?”
腦中神思飛快閃過,遙望舒聽罷只是片刻愣神,隨後便又換了副臉色,應了她一聲,快步跟了過去。
畫影樓前此時已聚了不少人,然而因有衙役在此看守,眾人不得近前觀看,眾相擁堵之下卻只還是看得依稀。
“聽聞這素音姑娘琴瑟藝絕,從不見客。卻不知昨夜為何出了閣樓,還溺了水。”
挽月城的人大多都識得遙望舒,如今見他來了,便都紛紛讓開了道路,他便一路暢通無阻的走近了素音身側,搖扇輕嘆道。
“望舒公子來了。”
在人群裡側,領頭的衙役方才還在忙著與仵作驗屍,卻不曾想轉頭便見到了遙望舒,慌張之下急忙行了禮。
“連刑兄許久不見了。”
衙役名連刑,是挽月城內出名的神捕,無論什麼案子只要經過他手便沒有解不開的。
只是當下,他似還沒有理清素音溺亡案子的頭緒。
“望舒公子客氣了。”連刑說罷瞥了一眼遙望舒身旁默不作聲的紅蓮,隨後又賠笑道:“前幾日破案幸得公子相助,連刑至今未能得閒登門拜謝,實在慚愧。”
“連刑兄言重了。”
遙望舒雖是面相裝扮紈絝,但為人卻是不凡,且極具智慧。
“這素音姑娘她……”
看著靜躺在雨下,面色蒼白的素音,遙望舒心中忽然惋惜,便不知覺開口問了一句。
“哎,這件事說來也怪,昨日夜裡也沒聽說素音姑娘見過客,可巧早上就發現溺了水了。”連刑一面說,一面帶著遙望舒與紅走近素音屍身:“若是說有人闖入,可又未曾見到死者身上有傷痕。”
紅蓮在一側沉默不言,只一直靜靜觀察,不多時,她嘴角微翹,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既無傷痕,或許是中毒?”
遙望舒本就不曾想參與進這件案子中來,便隨口敷衍了一句。
“並未見到中毒跡象。”連刑雙手抱胸,搖搖頭道:“我們未在死者身上找尋到傷痕,便也想過可能是毒殺。”
“那結果呢?”
聽罷後,遙望舒忽然便對素音的死來了興趣,啪的一聲合上摺扇後,輕笑問道。
連刑聽罷苦笑一聲,直搖頭道:“我們在勘察死者房間時,屋內整潔異常,一點異味都沒有,甚至連一支薰香都難尋到。”
“太過正常,便是反常。”
突兀的,一直沉默的紅蓮在看了一眼素音之後,忽然開了口。
“姑娘之意是……”
“她是中毒而亡。”
連刑聽罷一愣,轉頭看了看遙望舒,眼中盡是詫異,詫異這女子是誰?又為何會如此篤定死者是中毒溺水?
“她說是,那便是了。”
遙望舒聽到紅蓮開口,便知曉此事大概已經有了結果,只能無奈笑笑附和。
“望舒公子這……”
連刑不知紅蓮來歷,但卻知曉遙望舒的身世。他本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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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遙望舒的身份,所結交之人必是不凡,多少是人間翹楚。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在那個女人面前,遙望舒似也顯得有些拘謹,難道是什麼大人物不成?
“聽她的吧,不會有錯。”遙望舒不著痕跡的往紅蓮身邊靠了靠,“身上沒有傷痕卻溺水,若不是喝醉神志不清,怎會掉入這星河中?你好好想想罷。”
紅蓮一句話,讓遙望舒很快想到了這案中的疑點,便急忙替她解釋了一番,他知道紅蓮不愛在外人面前過多言語。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他始終想不通,為何紅蓮會對素音的死這樣感興趣,這其中……
“走罷,去你府上看看。”
未容遙望舒細想,才剛剛走過人群的紅蓮片刻後復又開口道,言語之中透著些不可抗拒。
遙望舒聞言也不說什麼,只在應聲前與連刑輕聲說了兩句,隨後便快步跟上,與她一同往遙星府去了。
至於這挽月遙星府也是來歷已久,相傳此府邸為鬼墨初祖以陰符奇術築造,置入星衍與月相,千百年來不曾出現過一磚一瓦的損動,後更無人可隨意出入其中,是為天下鬼墨之宗。
“聽說遙星府內有星衍之紋,不知真假?”
泛舟星河,遙望舒撐著傘在紅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