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這一聲有何不可讓騷亂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這算什麼事?
人群中,朱有財看著那出現在王二身後的紅蓮,眼珠子瞪的似要從眼眶之中掉出來了一樣,張大嘴也不知道說什麼。
“姑娘,你這人生大事可要想明白啊,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嫁啊。”在一側,一名面相還算淳樸的老奶奶上前一步拉著紅蓮的手,苦口婆心道。
“這……這算什麼?啊?這小子有什麼資格?”
在朱有財身側,先前出口譏諷王二的青年也嫉妒著喊道。
“那你又有什麼資格?”紅蓮一步跨出,站到王二的身前,看著那一群不務正業的人,道:“淳樸憨厚乃是德行,怎麼?平日裡欺負別人慣了,就只當他是沒有尊嚴的麼?”
這一幕,她似曾相識。十四年前,她便是在北煌大殿前這樣維護易安詞的,雖然可能她的話並沒有那麼重要,可是她站出來了,表明了立場,一如現在。
若更準確地說,是同樣站在了所謂的弱者的一方。當初的易安詞,便若如今的王二,未有建樹,千夫所指。
可那怎樣,她就是喜歡易安詞,就是要維護他!
“一個傻子,能有什麼尊嚴?”朱有財聽到這話不氣反笑,伸手指著王二,大聲道:“再說了他一向神志不清,不諳世事,怕是連房事是什麼都不知道吧?啊,哈哈哈……”
“啪!”
朱有財心想著若是真讓王二娶了這個婆娘,自己那不還是可以時不時的去他家裡關顧一番?畢竟家花沒有野花香,偷偷摸摸地不是更刺激?
嘴上無良放肆,心中五德放蕩,朱有財一想起那些刺激的畫面,那隱藏許久的騷亂便又按捺不住了,看向紅蓮的眼神中充滿火熱。
只是這美夢還沒有幻想多久,便有人一耳光甩在了他那笑得皮肉亂晃的大臉上,熱烈且狂暴!
“誰?誰他孃的……”
“啪!”
才有半分的清醒,讓他意識到自己被打了。然而很快他的另一邊臉也遭受了懲戒,立時疼的他字眼咧嘴。
人群中,他伸起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雙眼兇狠地看著眾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怒喝道:“誰?誰打的老子?”
“誰?是誰?”
問了片刻,見無人應答,受不了侮辱的朱有財順勢抓起身邊的一個青年,惡狠狠道:“是不是你這個狗腿子?”
“不是我,我手裡頭提著東西呢!”
那被抓著的人似是十分懼怕朱有財,才只是恐嚇了幾句便已嚇到臉色發白,雙腿打顫,似隨時都要跪下去。
而這朱有財也確是這一方的小惡霸,平日裡仗著自家有些錢財和畝地,總愛做這些仗勢欺人的事情。若不是挽月城的衙門還算有些作為,以及冷庭這些人見不得這種嘴臉惡臭的人,怕是有不少人都得遭殃。
“誰!到底是誰!”
他轉了一圈,見眾人都眼露無辜與畏懼,心中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走吧,記得明日這個時候,到畫影紅樓來。”
紅蓮見那
(本章未完,請翻頁)
朱有財在人群中似是瘋狗一樣逮人就咬,嘴角不由一翹,露出了那兩顆晶瑩的虎牙來。
顯然這兩耳光便是她打的,只是她出手太過,且是以氣勁甩出,尋常人自是見不到的,便算是她的小小惡作劇罷了。
只是這樣一來,心情便好多了吧,反正不似剛醒來時那般心碎。所以在她臨走前,很是痛快地提醒了王二一聲,之後轉頭便要離開,手中提著那尊香爐。
那是……顏家的東西?或是說那個小醫仙的東西?
她不解,也不想問。只兀自猜測著,提著這香爐失神走開了。
而在畫影紅樓,一干衙役在經歷過雷霆雨夜的洗禮之後,許久都不曾緩過來。尤其是在內堂的幾人,見到無首連刑仍屹立在窗臺前時,那瞬間恢復的清明讓他們不曾悲愴,只出吃傻愣愣德看著他,無人開口。
“救……救命,有鬼!”
身後,冷庭穿過了內堂的門,隨後便發瘋似地衝了進來,一面跑還一面說遇到了鬼。他手足無措,撞到了這內堂裡不少的桌椅,一如那詭異雨夜下的場景。
只是此刻天地清明,日行中天,摔到在地的冷庭正巧被一道陽光照住,剎那間,那滿眼的鬼物便消失了。
“鬼……”
冷庭跌坐在地上,口中還呢喃著鬼啊神的。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