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紅蓮的出路,但同樣也是北原經的出路。天軍府雖說姓北,但其內派系眾多,非是他一人說了便能算的,尤是在如履薄冰之刻,往後的路要走的更謹慎些才好。
可若是與紅蓮合謀,那便算是叛國之舉。他曾誓言此生為北煌,不死不休,但在人心不古的世道下,無人可保證衷心如初,即便是北煌聖主亦是如此。在忠與義的抉擇之中,作為軍人的他本應選擇為忠,但如今他的心中已不再有平衡。
“我若說就此決裂,姑娘可是覺得你二人能留下我?”思忖片刻後,北原經很是嚴肅道。雖然這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但他還是想知道自己在這兩人心中往後的地位如何?總不能自己從了她們卻又成了炮灰,這買賣可划不來吧?在利益面前,他覺得該爭取的還是不能放不下架子。
“我是說,鐵血之功將來總會有用的。”他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道。
紅蓮聞言也是一笑:“你若與我們合作,將來的成就將遠超現在,甚至可超越兵主!”她雖很不情願將這個稱號冠在韓學聖的頭上,但無可奈何的是他的確為當今兵主,兵聖之下第一人。那個老東西曾方言即便自己手掌兵聖絕學,卻萬不可與初祖兵聖比肩,故此給後世之人留下了兵主之名。
“不信,你可問問這位美人。”紅蓮嘴角一撇,指了指身邊的姜有容道:“你或許還不知道她是誰吧?”
北原經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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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姜有容,搖搖頭:“還請姑娘賜教。”
“畫周為以文立國,其內傳承有先民神思。”紅蓮說著又一把奪過姜有容手中含光,兀自在兩人面前比劃了兩下,接著又說了起來:“此劍名為北蘅照月,乃是妙玉神思之流的鎮派三器之一。如果你還明白,那曲越北蘅之名你總聽過吧?”
“確是聽過。”北原經聽著那劍名心中還覺無比熟悉,直到紅蓮說出曲越北蘅之名他才明白此劍的來歷,以及姜有容的身份,竟是當今妙玉神思之下的玉筆絕書,天絕才女。
知曉身份來歷後,北原經不覺又多看了姜有容幾眼,卻赫然發現這女子容顏天姿,一身紅紗白瑾更襯托起她的出塵與冷豔,讓人不覺著迷。
“想不到竟也是名家之後,失敬了。”
姜有容也不在意,只低頭回禮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紅蓮見狀也只是微微一笑,不作多言,只是看向北原經的眼中多了些神色:“好了,那剩下的便是真陽子了,此人……”
她本想說此人神秘不可測,能修九字真言與雙生畫影,腦中體內更蘊藏有歷代掌門之魂,若無意外,他應是此世第一人了。
而這也正是紅蓮所擔憂的地方,若是將實話說出,他們又會如何選擇?更重要的是如何讓他們相信,相信這世上真正有超出他們認知之外的東西。
“此人……此人我日後再慢慢與你們細說,當下之急還是要阻止天岳家的巫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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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百轉之下,紅蓮終是未選擇和盤托出,只轉移了話題。
“我之所以要找這小丫頭,本是想以嶽靈樞本尊之命來脅迫他們停止此種殘害。但現在……”
說到此處時他聳了聳肩,意思不言而喻。
“想要阻止他們並非沒有其他辦法。”紅蓮也轉頭看了看弄月,正見著姜有容悉心照料著,心中一暖,道:“只是我現在還有一件事要去證實。”
“何事?”
“霄月王與天岳家有無瓜葛,或是說他所掌握的巫術是否來自天岳家。”想起那個人,紅蓮眼中的神色逐漸嚴肅起來:“挽月城內出現巫僵一事你應是知道的吧?”
北原經點點頭:“不錯,前日見到這巫僵時心中不絕想起那些將士,本想出手解決,但是你出現了,所以我便不曾出手。”
那日在霄月王所在高樓的另一側暖閣內,北原經一直在關注著巫僵,或者說他是一路跟隨弄月來到了這裡,只是一直在等待時機而已。
“挽月城內的巫僵是如何出現的尚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背後操縱之人是藉助那日輪幻之境的變故而施展的此術。”
那日天華之主百花皆殺施展輪幻之境後,有人藉著她的幻術之力謀害了挽月神捕連刑,讓其變為巫僵為禍。
連刑的死雖然可以預見,但卻超乎了紅蓮的預料,他的作用還未發揮到最大程度,這也是紅蓮急於找出背後之人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