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看上去還是一副很純真的樣子。
她用小勺子輕輕地攪拌著咖啡,一雙眼睛卻是望著白舒。
她的臉上還帶著笑:“其實從你到春城的那一天起,你就再沒有什麼秘密了。而且我爸他也不允許你有秘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舒木然地點了點頭。
他的心裡卻是在想,到底是誰一直在暗中監視自己?
他最懷疑的人是雙鳳,可是如果是雙鳳的話那麼她們又為什麼會把她們的身世告訴自己,而且聽她們的口氣似乎是希望自己能夠站在和她們一條陣線上,她們想要報仇,向嶽池和駱駝報仇。
她們眼裡流露出來的那種恨意不像是裝出來的,那是一種真正的恨!
應該不是他們。
那是誰?駱駝的人?還是嶽池自己派得有人?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嶽池。
只是嘟嘟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嶽池可是她的父親,她這是在提醒自己什麼嗎?
她勸自己離開春城,聽上去倒像是為自己好,可是事實真是這樣嗎?
白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嘟嘟了,這個看上去很天真單純的女孩子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嘟嘟時的樣子,嘟嘟被綁架了,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害怕,就跟個沒事人似的。
縱使她是嶽池的女兒,見過一些風浪,但看是一回事,自己親歷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怎麼會有那樣的心理素質?
白舒的心裡此刻湧出了無數的疑問,只是他不能問,有時候有些話說得白了反倒適得其反。
“回去吧。”嘟嘟又輕聲說了一句。
白舒長長地出了口氣:“是不是嶽總已經答應了?”
嘟嘟點點頭:“他答應了,而且在他看來這也算是一次對你的考驗,看你是不是一匹好馬。”
好馬不吃回頭草,如果白舒是聰明人的話那麼他就算回到橋城也會一心為著嶽池著想,凡事考慮嶽池的利益。如果他重新又回到了黃亞洲的身邊,繼續做黃亞洲的左右手的話那麼這樣的人嶽池要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白舒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他自己是無力更改的,他說道:“行,具體我該怎麼做?”
“聽那個女人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嘟嘟的臉上露出撒嬌的表情,白舒皺了下眉頭,這個小女人又想做什麼。
嘟嘟說道:“其實我很也很好奇他們都談了些什麼,所以如果我打電話問你的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和我爸說了,我還想去橋城,他不答應,擔心我不安全,可我就是想去,不管他答應不答應我都會去的。”
嘟嘟的前言和後語有些不搭,白舒卻聽出來了,她是想從自己這邊打探訊息。
她確實好奇心挺重的,這種事情白舒自己都避之不及,她卻要往上湊。
特別是這個時候她去橋城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如果說黃亞洲和嶽池想要聯手對那個暗自的人下手的話那麼橋城又會出亂子,她是嶽池的女兒,難保那個人不會再利用她來做文章,反而會給嶽池與黃亞洲的行動造成阻礙。
“我什麼時候走?”
“他們今天才具體地詳談,我估摸著你應該是和那個女人一起回去,我爸說了,那個女人是很能幹,如果不是她自身就有很多的麻煩的話倒也用不著你回去的。”
盧萍自身確實有很多的麻煩,她這次徹底曝光在警方的視線之下那麼回到橋城警方一定會找上她。雖然警方不能把她給怎麼樣,可是讓她協助調查是肯定的,隨時隨地都被警方給盯著的話那麼她就無法去做很多的事情。
她就是用這個理由說服了嶽池的,嘟嘟後來和嶽池說的那些也只能算是促使嶽池下決心放白舒回去的催化劑罷了。
橋城,範誠的住處。
申飛坐在範誠的對面,低著頭。
這是範誠回到橋城後申飛第一次過來。
申飛早就想來看看自己的這個老領導了,只是他不好意思,上次的事情他還耿耿於懷,他感覺自己的行為就像是一種背叛,他出賣了自己的範大。
“為什麼要這副樣子?”範誠點上支菸看著他。
申飛不說話。
範誠咳了一聲:“小申,抬起頭來。”
申飛把頭抬了起來,眼睛有些溼潤:“範大,對不起。”
範誠笑了,他的手輕輕一擺:“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那麼做我能夠理解,而且也很感到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