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的腦子裡不停地轉動,這雙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晚這情況有些不對啊,她們好像是預謀好的。
她們算定自己是一定會出門的,而且她們早就知道自己曾和邢衛東見面,此刻她們攔住自己目的就是為了說她們與駱駝之間的事兒,再想想她們在嶽池的面前也總是很維護自己的樣子,難道她們一直就想拉自己做盟友?
雙鳳原本並不是孤兒,是嶽池告訴她們,她們是孤兒,其實她們是有父母的,只是她們的父親在她們剛出生的時候就進了監獄,她們的母親因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瘋掉了。
“我們的父親是為了嶽池進的監獄,他頂嶽池頂罪,嶽池答應他會照顧好他的妻兒,可是嶽池卻沒有管我們的母親,我們的母親最後流落街頭,沒多久就死了,而我們則被嶽池收養,那時候我們還很小,幾乎沒有多少記憶,嶽池對我們隱瞞了這一切。六年前我們的父親出獄,他興沖沖地想要來找我們,嶽池讓駱駝設法阻止他和我們聯絡,封鎖了一切關於他的訊息,最後我父親怒了,與嶽池發生了爭執,在嶽池的授意下駱駝把他給殺了。嶽池並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仍舊像沒事人一樣,我們也不敢表現出來,因為我們知道嶽池心狠手辣,如果讓他知道的話我們或許也不再會有活路。”
白舒算是聽明白了,這雙姐妹竟然有這樣的身世經歷。
“那這些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白舒問道。
二鳳說道:“是桂叔告訴我們的,桂叔是我爸的好兄弟,我爸出獄也是他去接的,他原本是準備暗中安排我們父女見面的,我們都已經商量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桂叔那邊傳來了我父親被駱駝殺死的噩耗,然後就在我父親出事後的第二天桂叔被嶽池派去做事就再也沒回來。”
白舒的心裡很清楚,那個桂叔恐怕是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白舒皺起了眉頭:“可嶽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大鳳說道:“因為在他看來我們的父親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而我們卻有用,從小到大他把我們培養成為了他的利器,桂叔說他當初答應過我父親的,會讓我們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他卻沒做到,他利用我們為他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白舒已經瞭然了:“所以說你們的仇人並不僅僅是駱駝,還有嶽池。”
大鳳和二鳳一齊點頭。
白舒眯縫著眼睛:“所以這幾年來你們一直都在隱忍,一直都在等待機會報仇?”
雙鳳對視了一眼,一了點頭,二鳳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仇我們一定要把的。”
白舒問道:“你們的母親呢?還活著嗎?”
這麼一問完他就覺得有些不妥,尷尬地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大鳳嘆了口氣:“她還是那個樣子,瘋瘋癲癲的,不過我們已經把她送到了一處不起眼的精神病院,我們沒多少機會去看她,但在那兒她總比在街上要好,我們經了醫院一大筆錢,相信他們會好好照顧她的。”
白舒說道:“在我看來你們自己就有能力報仇的。”
大鳳苦笑:“你是說殺嶽池和駱駝?”
白舒點點頭,在他看來以雙鳳的身手要殺嶽池應該不是難事,而駱駝則要下點功夫。
二鳳不屑地看了白舒一眼:“你以為嶽池這幾年對我們就沒有懷疑嗎?他一樣處處提防著我們,而且據叔說岳池的身邊還有一個厲害的角色,只是這個人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包括上次看著他只是帶著我們兩人去的橋城,可是他越是這樣對我們不設防我們就越是心裡沒底。”
白舒淡淡地說道:“你們可是和白舒共處一室過的,那個時候就是你們的機會。我不相信那個人再厲害能夠憑空出現,再厲害的人他也是人,不是神仙。”
大鳳說道:“沒錯,那個時候要殺嶽池並不難,可是我們就無法脫身上,就連警方那一關我們都過不了,他要是死了正好遂了駱駝的心願,我們知道駱駝對老大的位置早就已經看得眼睛都綠了,別看駱駝表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心底裡卻巴不得他死。你或許不知道吧,先和橋城聯絡的人並不是嶽池,而是駱駝,他揹著嶽池乾的,可嶽池卻沒有追究他,嶽池甚至還向他示弱,當然,嶽池不可能沒有後手,這也是駱駝忌憚的,所以我們不能替人做嫁衣,尤其是仇人。”
沒錯,嶽池是她們的仇人,駱駝也是!
白舒能夠體會到她們的苦衷,白舒點了支菸:“說吧,你們想讓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