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夠查到與駱駝聯絡的那個人是誰就好了。
“嘟嘟還在橋城吧?”夏碧君問道。
範誠點點頭:“是的,不過她已經和馮子奇鬧崩了。”
“什麼意思?”
“她和馮子奇已經說開了,不會再糾結於情感。”範誠回答道。
夏碧君皺起了眉頭:“那她還逗留在橋城做什麼?”
範誠扭頭看了她一眼:“這個也是我想知道的,我覺得她這次去橋城並不僅僅是去見馮子奇,應該還有其他的什麼使命。這個馮子奇也是的,我之前就說過,一定要弄清楚嘟嘟去橋城的真實意圖,可他卻弄成了這樣。”
範誠這話就有些冤枉馮子奇了,這一回馮子奇根本就是被動的,並不是他主動提出不與嘟嘟來往,而是嘟嘟提出來的。當然,對於馮子奇而言他確定是鬆了口氣,可是這樣一來警方想要知道嘟嘟去橋城的目的就得費些功夫了。
“給莫局打電話,不管怎麼樣都必須弄清楚嘟嘟去橋城都接觸過些什麼人,做了什麼。”
夏碧君還是認為嘟嘟不會憑白無故地跑這一趟,要是隻是想要和馮子奇說清楚一個電話就能夠解決問題,就算想再見馮子奇一面,可說清楚了她還在橋城逗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此刻,春城,嶽池的住處。
嶽池正在書房寫毛筆字。
他的字寫得並不好,可是他喜歡寫,他喜歡這種感覺,他常常對駱駝說,寫毛筆字和泡茶這兩件事情是最能夠磨練一個人的心智的,還能夠養性,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的一絲不苟。
“老闆,嘟嘟的電話。”駱駝進來將手機遞給嶽池。
嶽池接過電話:“事情怎麼樣了?”
“哪那麼快?”嘟嘟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你不該衝動的,你和那姓馮的小警察攤牌攤早了,一旦攤牌你就沒有了繼續在橋城逗留的理由。”
嘟嘟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這是我的事兒,再說我和申飛的事情是可以說得過去的,你能夠知道我和他是透過數獨群認識的,那些警察應該也能知道,老實說,在這之前我並不知道他是個警察,要不是你去調查人家至今他對於我而言也只是一個陌生的網友而已。”
“總之你自己小心一點,你這一趟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這個申飛喜歡上你,發現這個苗頭你就趕緊離開橋城,不過一定要比例他留下一點希望,明白嗎?”
“爸,我是你的女兒,不是你的生意場上的工具。”嘟嘟的心裡很難受,被自己的父親利用,這讓她有一種被親人出賣的感覺。
嶽池嘆了口氣:“爸也是沒有辦法,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喜歡上姓馮的那小子,原本我想那姓馮的要是對你有意思,能夠為了你付出的話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們下半輩子過得無憂無慮,可是他卻辜負了你。至於說這個申飛,他對我們確實很重要,不過你放心,爸只是想讓他幫著取回一件東西,不會對他有太大的影響。嘟嘟,爸爸知道你委屈,但你也要體諒爸爸,爸爸也是逼不得已。爸爸向你保證,這種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嘟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掛掉了電話。
“唉!”嶽池長長地一聲嘆息,他的嘆息是發自內心的,這麼多年來他還真沒有逼嘟嘟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可是這一次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老闆,她以後會明白你的一片苦心的。”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嶽池有什麼閃失,那麼嘟嘟和她的母親今後的日子也可想而知。
嶽池放下了手裡的毛筆,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最近你沒少和那個人聯絡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似乎能夠洞穿駱駝的內心。
駱駝的心裡一緊,低下頭:“老闆,我也是為了公司好,我對老闆一直都是忠心耿耿,這一點我敢對天發誓。”
嶽池坐了下來:“駱駝,你跟著我的時間不算短了,有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無論什麼都不能成為你擅作主張的理由。之前我說過,在風聲沒有過去之前不許出貨,可是你卻偷偷發了兩次貨出去,還有,那個人當時我就說過他的心太大,和這樣的人共事很可能會是與虎謀皮,可你卻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怎麼,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能耐了,要不我這老闆的位子你來坐?”
駱駝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沒有逃過嶽池的眼睛,他更沒有想到嶽池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他明顯感到嶽池話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