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何嬸可是捨得的。她卻不知道,這是她家老何擺的鴻門宴。
“何嬸!”靳小天笑著和她打招呼,她有些激動地說道:“小天啊,好久不見了,都那麼高了。”
她還想和靳小天套套近乎,其實打小天小的時候她就喜歡這孩子的,只是小天比自己的閨女大了許多,不然她還真想過讓小天做自己的女婿。
不過她也只是自個兒想想,家裡的事情又哪裡輪得到她來作主,而且家裡那位是一個很勢利的人,恨不得自家的閨女能夠找個有錢人家,也讓他跟著過上有錢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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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話做什麼,趕緊地把酒菜給備好,然後自己出去玩會去,別在這兒影響我們幾個大男人喝酒。”何叔知道自己家的這婆娘是什麼性格,生怕她在家裡會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何嬸嘆了口氣,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將酒菜擺好之後自己就離開了。
不過她的心裡存著疑惑,以何叔的性格那是鐵公雞,平日裡哪會這麼好心講人吃飯,尤其還是小天。她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什麼問題,可是她想破腦子也想不明白,畢竟她也沒多少的文化,在她看來最重要的就是她的閨女還有這個家,只要不傷害到她的家庭利益她是什麼事情都不會多管的。
何叔很熱情地招呼兩人坐下,然後指著他的侄子問靳小天:“小天,你還記得何俊嗎?”
靳小天微微一笑:“當然記得,小時候每年假期他都會到下壩來呆上一段時間,我們還經常在一起玩呢。”
何叔有些得意地說道:“他現在在縣裡上班,已經是個幹部了!”
何俊是他堂哥家的孩子,以前何俊來下壩玩的時候他可沒這樣的熱情,靳小天知道現在他和何俊走得近估計也是因為何俊是個幹部的緣故。
靳小天太瞭解這個何叔了,典型的實用主義,只要對自己有用就算是讓他腆臉去蹭人家的屁股他都還會面帶微笑。
何俊有些靦腆,輕輕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那副黑框眼鏡:“小天,我聽說你去當兵了,部隊真鍛鍊人,現在的你看上去更有男子氣了。”何俊這倒不是恭維話,他和靳小天其實也算是少年朋友,這次何叔打電話讓他從縣城回來說是陪小天一起吃一頓飯,他的心裡還是滿高興的,小時候他和堂妹也沒少受李狗剩的欺侮,關鍵的時刻都是靳小天及時出現把那個瘋狗李給趕跑的。
所以他對靳小天是心存感激的,他和何叔不一樣,他是一個記情的人。
靳小天拍了拍何俊的肩膀:“出息了。”
靳小天這也是由衷地替何俊高興,儘管他看不上何叔,和何俊以及小霞的關係卻並沒有因為何叔而受到影響。
李奕言在一旁看著,也不說話。
何叔咳了兩聲:“小俊啊,趕緊的,給小天和這位小李把酒給滿上。”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今天他的任務就是放翻靳小天和李奕言。
只要把他們給灌醉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他們來村子裡的目的他就能夠向李狗剩邀功去了。
不過他又想到了之前李狗剩說起小霞的事來,李狗剩親自向自己提親,而且還是用那樣居高臨下的語氣,這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對於李狗剩的為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是一個吃喝嫖賭樣樣都在行的,做事心狠手辣,根本不會顧及感情面子。
雖說何叔是個實用主義的人,但打心底他是不願意女兒和這麼一個人在一起的,他兩口子就這麼一個女兒,雖不能說是什麼掌上明珠,但對女兒還是寄於了很大的希望,希望她能夠走出這個小山村,在城裡謀份體面的差事,以後也能夠成為一個城裡人。
現在小霞竟然讓李狗剩給盯上了,怎麼辦?
這事兒他沒敢和何嬸說,自己和李狗剩走得近何嬸心裡本就不舒服,要是知道李狗剩打小霞的主意的話,何嬸肯定會急的。
別看自己家的這個女人平素裡什麼事都好說話,從來不管男人間的事情,但事關小霞她肯定會發飆的,要是她鬧起來自己又如何和李狗剩相處?沒了李狗剩他就什麼都不是,老何家能夠有今天都是託了李狗剩的福。
何俊把酒給滿上,何叔也收起了自己正胡思亂想的心思,他端起了酒碗,笑著說道:“小天,小李,來,先碰一個!”
這是下壩村的規矩,先碰一個,第一碗酒是必須要乾的。
這碗不大,可一碗也差不多有一兩。
何叔這回也算是下了本錢,沒有用村裡的低度酒,而是買的瓶裝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