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範誠就接到了梅映雪那邊傳來的訊息。
杜洪澤家那相框後面是一保險箱,箱子裡並沒有他想像的能夠對查案有幫助的線索,只有一些現金和金銀首飾。
這讓範誠的心裡很是失望。
有錢人在家裡放個保險箱存放一些現金與金銀首飾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可是為什麼要把它封死在牆壁裡呢?
這一點讓範誠有些想不明白。
家裡存放現金為的是不時之需,難不成需要用的時候先要把牆給敲開嗎?
這說起來不符合邏輯。
範誠覺得凌力他們一定沒有找到重點。
只是他並沒有親自參與,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再說了,自己現在這身份又有資格說什麼呢?
見範誠有些心不在焉,謝寡婦問道:“怎麼不吃啊,菜不合胃口?”
範誠這才回過神來,他微笑著搖了搖頭,也不解釋,而是夾了筷菜放進了嘴裡,大口地吃起飯來。
這些天他已經慢慢適應了,不管怎麼說,飯總是要吃,覺也總是要睡的,他是人,不是鐵人,只有把自己的身體給照顧好了才能夠有力氣去查案。
吃過飯範誠就回了自己的屋,只對謝寡婦說收拾好了叫他,今晚他們就搬離東山,到南洲國際那邊去住。
回到住處他開啟了手機,一條資訊出現在眼前:“已經查到,鑰匙是水岸洗浴中心的儲物櫃的。”
毫無疑問這簡訊是梅映雪發來的,範誠沒想到這麼快她那邊就有了訊息。
他回了一條資訊:“能讓我自己去取嗎?”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回信。
或許梅映雪已經將鑰匙的事情向局裡彙報了,要是那樣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估計梅映雪應該是不能答應了,他嘆了口氣,準備關機。
就在這時梅映雪的資訊來了,很簡潔,就一個“好”字。
其實範誠並不介意誰去取這東西,只是他想第一個看到儲物櫃裡到底放著什麼,因為他覺得張嚴的死應該與這把鑰匙有關係。
“鑰匙怎麼給你?”梅映雪又發來一條簡訊。
範誠想了想回道:“給碧君吧。”
那頭的梅映雪看到範誠讓她將鑰匙交給夏碧君,心裡隱隱有些不是滋味。
她猜到夏碧君應該與範誠聯絡過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聯絡的。
梅映雪那日在夏碧君那兒碰了一鼻子灰,她還真認為夏碧君不會幫範誠,看來自己錯了,而從範誠這條簡訊看來他是相信夏碧君的。
雖然夏碧君提到範誠的時候咬牙切齒,似乎與範誠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但梅映雪卻感覺出夏碧君好像故意在掩飾什麼,難道是她對範誠也有感情?
怎麼可能,她可是範誠的小姨妹。
不過細細一想小姨妹喜歡上自己的姐夫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範誠原本就那麼地優秀。
要真是這樣她就有些看不起夏碧君了,明明喜歡一個人還弄得跟深仇大恨似的。
她找到了夏碧君的電話號碼。
“你在哪?”
“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邊夏碧君的語氣冰冷。
梅映雪忍著氣說道:“有件東西想讓你交給他一下。”
沒等夏碧君說話她又補了一句:“這是他的意思,他會來找你取的。”
夏碧君這才淡淡地說道:“行,你送過來吧,我在家。”
梅映雪來到了夏碧君所住的別墅,這一次那老媽子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開門請她進屋,說是夏碧君在書房裡等她。
梅映雪來到了書房,夏碧君的手裡正拿著一本《行為心理學》看得津津有味。
“咳!”梅映雪輕輕咳了一聲,夏碧君這才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你來得倒是蠻快的,看來他的事情你真的很上心。”
“他是我的師父,而且我喜歡他,我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還他的清白。”梅映雪居然解釋了一通,說完她都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解釋。
“坐吧。”
梅映雪坐下來,那婦人便給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後退了出去。
“你們那些事兒我沒什麼興趣聽,東西呢?”
夏碧君的話令梅映雪的心裡很是不滿,不過為了範誠她也忍了。
梅映雪將那把鑰匙取了出來放在茶几上:“麻煩你轉交給他,再替我傳句話,讓他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