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剋死三任未婚夫。
這些傳聞飛一般地傳遍京城,是京城百姓們茶餘飯後議論的焦點,就連各府府裡的丫鬟小廝也常常討論。
長平侯府某間偏院中的茶室中,倆侍女看茶室沒人,跑進去躲清閒,順便說起了八卦,如今最火的妙齡女子半年內剋死三個未婚夫一事。
兩人聊的火熱,沒有注意到屏風後有人。
躺在屏風後榻上休息的少女聞言睜開眼,巴掌大小的小臉上,瓊鼻挺翹,容貌絕色令人望之難忘。
春俏正是話題中討論的天煞孤星,她靜靜聽著關於自己的流言,平白無故傳的沸沸揚揚,除了這事本身少見,要說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她是不信的。
出去拿茶點的貼身丫環珍珠捧著茶盤進門,剛好聽見這些話,氣得將盤子上的茶點潑到倆丫鬟的臉上。
“你們胡咧咧什麼呢!”
花花綠綠的冰碴被灑在丫鬟的頭上,倆人狼狽極了。
珍珠是主子身邊的貼身婢女,應是比她們這些灑掃丫鬟更有地位,打罵她們兩句,她們也都該受著。
更何況是這幾個丫鬟在背後嚼舌根,原是她們的錯。
可春俏在府中地位尷尬。
她出生時被奶孃用自己的女兒調換,直到前段時間才被找回府。
原主被養在商戶家中,被找回侯府時,唯唯諾諾,長輩們都不太喜歡她這個樣子,還不如家裡的婢女大方得體。
更別提跟頂替她位置的侯府大小姐相比。
一個芳名在外,另一個難登大雅之堂。
家裡人都不捨得相處了十多年的假千金,不願意讓鄉下來的野丫頭替換假千金。
怕名聲有損,沒有將親女兒趕出家門。
對外直說是侯夫人孃家旁支的孩子,父母都已經去世,侯夫人看著可憐,將其帶回府裡。
這說辭反倒是讓侯夫人有了個慈悲的名聲。
偌大的侯府容不下一個她,侯夫人早早便想著將人嫁出去,也省得放在眼前礙眼。
她很堅持地給女兒訂了三次婚,結果三個未婚夫都是短命鬼,各種各樣的原因,反正就是死了。
這事也算是稀奇,三個未婚夫都死了。
原本只有府里人說她天煞孤星,可不知怎麼的,整個京城都在討論這件事。
沒經過事的小姑娘本就過得不容易,聽見這麼多人說她害死了三個人,沒想開上吊了。
春俏就是這樣穿過來的。
侯府主子們的不喜,也導致原主回到府裡後生活艱難,沒有小姐的待遇,連下人都經常欺負她。
得虧有珍珠,這個從外面帶回家的丫鬟。
珍珠脾氣急,不肯吃虧,更看不得別人欺負她。
有了珍珠,原主少受了很多委屈。
倆小丫鬟不是好相與的性子,頓時跟珍珠扭打在一起。
雙拳難敵四手,珍珠再是彪悍,對面卻有兩個人。
春俏原本整躺在榻上歲月正好,見到珍珠吃虧,她也躺不住了。
拿起茶盤,往倆人背上拍。
打在後背上不會受傷。
“好好地,這是做什麼!”她厲聲呵斥。
春俏的聲音一出,倆丫鬟瞬間被嚇住了。
倒不是害怕春俏懲罰她們,而是被她的表情嚇住了。
“咱們侯府可是正經人家,丫鬟撕撕扯扯成何體統,若讓人知道,必要在背後笑話的。”
吊梢眼那個丫鬟正色道,“表小姐,您可不能這麼說,您的丫鬟先打了我們,我們身上還留有痕跡呢。”
沒有錯,就是表小姐。
被認回侯府之後,原主沒有立刻恢復身份。
她指著自己頭上身上的湯湯水水。
春俏恍若不覺問道,“哦?珍珠她為何要打你們呢?”
兩個婢女想起她從屏風後出來的,瞬間想到她聽到了兩人講的哪些話。
臉色蒼白,卻強作鎮定。
她正要開口,恰在這時,一道柔柔的女聲從屋外傳來。
“姐姐,我聽說你病了,特地帶母親來看你。”
院中中年婦人臉上帶著慍怒,“真是一時不看著你,你就惹出事端。”
來了來了,不問青紅皂白,就先把自己的女兒罵一頓。
春俏記憶中,這不是第一次了。
不管原主是被家裡的兄弟姐妹欺負,還是被下人輕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