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敬德和李靖一聽這話,態度立馬變得曖昧起來。
事實上,兩人壓根沒將朝堂上那點小紛爭當回事,就是李靖的兒子被流放嶺南,弟弟被貶官他都不是很上心。
畢竟兩人的功勞在那兒擺著,榮登凌煙閣的人。
只要自己不作死,不論是陛下,還是新君,都得將他們的家人給升上來!
因此,他們倆並沒有多少管朝堂的閒心。
當然,也是怕觸犯陛下忌諱,引起陛下更大的報復。
李義府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看兩人態度就知道兩人的心思了。
“兩位老將軍不想幫忙?”
李靖不置可否的端起茶盞,尉遲敬德則尷尬的笑了笑。
“李義府,你覺得我們倆該幫?”
“兩位國公可是嫡長孫的師父,現在徒弟有難,師父不該出面幫忙嗎?”
李靖聞言放下茶盞,對著尉遲敬德說了句。
“腦子還行,但心性還需再磨鍊幾年。”
“嗯!”
“此子確實還太年輕,太把朝堂上那點紛爭當回事了。”
李義府此時就算再傻也聽明白了,兩位老將軍是壓根沒將朝堂上的事當回事。
“兩位老國公,在下不敢苟同。”
“耿景明之事可大可小,若是沒人幫嫡長孫喊一嗓子,嫡長孫會變成破鼓萬人捶。”
“到時不僅僅是幕後之人要笑開了花,就是朝堂上的那些見風使舵之人,也會紛紛下場錘死嫡長孫。”
“儲君之爭,有進無退!”
李靖聽到這話不滿的皺了皺眉,哪怕他跟尉遲敬德已經明確站隊,但也很少談論涉及“儲君”的話題。
畢竟這事太犯忌諱,一不留神就會引起陛下的猜忌。
然而,李義府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在他們這些參與過玄武門之變的人面前,談論朝廷立儲之事?
還什麼儲君之爭,有進無退!
啊呸!
當年耶耶攻打玄武門的時候,你特孃的還穿開襠褲呢!
“來人,送李小官人回去!”
李靖直接下了逐客令,生怕尉遲敬德起來將這人暴揍一頓。
然而還是晚了,尉遲敬德的火氣已經被勾起來了,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就衝到李義府面前,將李義府給拎了起來。
“小子,給耶耶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老夫可是陪著陛下打過虎牢關之戰,又幫著陛下宰了齊王李元吉、太子李建成的人!”
“當年老夫更是親手拎著兩個逆賊的人頭去面見太上皇,讓太上皇傳位於當今陛下!”
“你在老夫面前搬弄這些,不覺得太幼稚了嗎?”
“我我我……”
李義府哪見過這等場面,直接就被嚇得說都不會話了。
正在李義府懵逼的時候,李靖慢悠悠的起身。
“尉遲,趕緊將此人放了!”
“此子咋說也是嫡長孫的人,你如此對他,嫡長孫面上不好看!”
尉遲敬德聽到這話,當即哼哼兩聲道。
“看在老夫弟子的面子上,暫且饒了你小子一命。你若是再敢大言不慚,或是攛掇老夫的弟子行不軌之事,老夫就摔死你!”
“小人不敢!”
“小人多謝鄂國公饒命……”
尉遲敬德將李義府往地上一摔,然後恨恨的罵了聲。
“滾吧!”
李義府趕忙開溜,片刻都不敢停留。
直至在李義府跑沒影,李靖這才幽幽開口。
“此人過於機變靈巧,缺少為人臣者該有的風骨,恐不適合留在嫡長孫身邊。”
“要不咱倆找個機會將此人幹掉吧?”
尉遲敬德不滿的哼哼兩聲道。
“隨你!”
“你咋說也是衛國公,想弄死個小官,那還不跟碾死個螞蟻似的?”
李靖聞言又笑了笑道。
“算了!”
“嫡長孫行事太正,方正有餘,機變不足,有這麼個傢伙在,總能出點餿主意啥的。”
“不過,這傢伙剛剛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哪句?”
“朝堂之上都是趨炎附勢之徒,只要讓他們見到嫡長孫失寵,必然會群起而攻之。”
“本來可能只是一件小事,但一旦參與的人多了,也會變成涉及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