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奴婢問雪。”
&esp;&esp;“少主,咱們還是快走吧,再過一會兒換班的衙役就來了,若是看見了,我們兩個都走不掉。”
&esp;&esp;問雪攙扶著祝武宣,兩人倉皇逃出大理寺牢房,不過片刻,大理寺中果然亂糟糟的。
&esp;&esp;兩人跑了幾個路口後,問雪說:“少主,您儘管去跟您的人匯合吧,奴婢替您引開那些追兵!”
&esp;&esp;身後追兵舉著火把已經越來越近,祝武宣幾乎來不及考慮什麼,點了點頭就繼續往前跑了。
&esp;&esp;他在京中曾留下了一支數十人的精銳小隊,他只要逃到西市,就能與他們會合。
&esp;&esp;雖然不知為什麼這支精銳在得知他被捕後,沒有第一時間來營救自己。
&esp;&esp;祝武宣不知道的是,他才剛轉身離去,身後的問雪就變了一副面孔。
&esp;&esp;她冷著一張臉,用暗器射傷了最前面的幾個衙役後,轉身就跳上房頂,踏著月色漸漸遠去。
&esp;&esp;賀蘭芝與謝無痕正在城中一家酒樓議事。
&esp;&esp;正是之前她撞破謝無痕秘密的那家四喜酒樓,這一整座酒樓竟都是謝無痕的人,在這裡談事不需要擔心隔牆有耳。
&esp;&esp;“今日入宮,皇帝似乎並不急著給祝武宣定罪。”謝無痕輕啟薄唇道。
&esp;&esp;賀蘭芝輕抿一口熱茶:“野獸亦有舐犢之情,更何況是人。”
&esp;&esp;“呵。”他深沉如幽潭的眸子劃過一絲譏笑,不過轉瞬即逝。
&esp;&esp;賀蘭芝眉頭微微一皺。
&esp;&esp;【假如祝武宣只是被不痛不癢的關一段時間就出來,只怕我和荊園的姑娘們無法脫身。】
&esp;&esp;【但如果陛下盛怒,要依法查辦。到時,祝家只怕會變成人間煉獄!】
&esp;&esp;眼下最尷尬的,便是不論怎麼選,她們都會被牽連。
&esp;&esp;她剛想開口,謝無痕就說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的所作所為與祝家剝離開。”
&esp;&esp;正說著,忽然大理寺崔少卿慌里慌張的跑進了雅間:“殿下!大事不好了!”
&esp;&esp;他連頭頂的烏紗帽都沒有戴正,一看就是剛剛才從府邸裡趕來。
&esp;&esp;“崔大人,這是怎麼了?”賀蘭芝問。
&esp;&esp;崔少卿嚥了口水,卑躬屈膝行禮道:“有人劫獄!”
&esp;&esp;“換班的衙役進了大牢,才知道看守祝武宣的人被藥迷暈了。下官已經派人去追捕了,可是協助他逃跑的賊子武藝高強,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
&esp;&esp;謝無痕雖有調動禁衛軍的能力,昨夜卻沒有留禁衛軍在大理寺駐守。
&esp;&esp;對於這樣的結果,謝無痕沒有表現出分毫意外。
&esp;&esp;就如同他昨日抓到祝武宣時一樣。
&esp;&esp;“殿下,下官人微言輕,還請您調動禁衛軍,一同抓捕犯人!”崔少卿聲音鏗鏘有力,彷彿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在眼前了。
&esp;&esp;謝無痕抿了一口白茶:“不急。”
&esp;&esp;賀蘭芝和崔少卿互望一眼,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不急?你不是說,祝武宣已經在京城二百里外佈置了十二萬人的軍隊嗎?”
&esp;&esp;“如果一旦讓他逃出京城,調動叛黨,只怕京城要生靈塗炭了。”她擰眉道。
&esp;&esp;謝無痕卻看向崔少卿:“協助他逃跑的有幾人?”
&esp;&esp;崔少卿想了想:“只有一個武藝高強的黑衣人,似乎是個女子。此人擅長下毒和使用暗器,只一人便耍得我們團團轉。”
&esp;&esp;“有意思。”謝無痕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怎麼只派一個人來劫獄。”
&esp;&esp;賀蘭芝迅速從他話中找到了關鍵:“你的意思是,幫祝武宣劫獄的人,並不是他自己的人?這中間,還有另外一個勢力?!”
&esp;&esp;“不然該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