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這時,大堂內的那些酒客們也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了,人人都瞪大眼睛流露出興奮之色,有的人禁不住想要大聲叫好,但終究還是忍耐住了!
&esp;&esp;達魯盯著站在歌臺上的那一男一女,心裡憤怒至極,突然大叫一聲,便想躍上歌臺攻擊那一男一女!
&esp;&esp;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隻十分有利的手臂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他的一躍之勢頓時被按了回去,沒能跳起來!
&esp;&esp;達魯勃然大怒,喝道:“誰敢對我大匈奴使者動手!”
&esp;&esp;“匈奴使者?呵呵,我殺掉的匈奴人連我自已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了,你覺得我敢不敢對你動手?”身後傳來嘲諷的笑聲。
&esp;&esp;達魯心頭一驚,連忙轉身朝身後看去,看見了一個身著便服,不是特別強壯高大,但卻如同出鞘利刃般的年輕人正站在不遠處微笑著看著自已。
&esp;&esp;達魯那野獸般的自覺令他立刻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喝問道:“你是何人?”
&esp;&esp;炎蘭突然從歌臺上躍下,一腳掃在達魯的腿彎處,達魯悶哼一聲,雙腿禁不住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張浪的面前。
&esp;&esp;“四公子面前,竟敢無禮!”炎蘭冷冷地喝道。
&esp;&esp;達魯一愣,隨即面色大變。連忙看向站在面前俯視著自已的張浪,禁不住嚥了口口水,問道:“你,你是大漢丞相的四公子,那個羽林軍中郎將!?……”
&esp;&esp;張浪笑問道:“怎麼?你認識我?”
&esp;&esp;達魯見對方承認了,心中不由的湧起了無限的恐懼來。頓時後悔不該在這裡猖狂而招惹到了這個煞星。
&esp;&esp;隨即滿臉堆笑道:“四公子的威名,小人自然是知道的。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四公子,這實在是小人的榮幸啊!”
&esp;&esp;周圍的那些原本在匈奴人兇威之下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的酒客們,此刻看到那些猖狂兇狠的匈奴人竟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跪在那位四公子面前阿諛奉承起來,都不禁傻眼了!
&esp;&esp;許多人的心中禁不住升起了怪異的感覺來,只覺得自已是不是看錯了,剛才還那麼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匈奴人,怎麼好像突然變成了乖順的小貓一般?!
&esp;&esp;一個酒客揉了揉眼睛,他大概是以為自已在做白日夢了。
&esp;&esp;張浪看著滿臉堆笑的達魯,本來是打算廢了他的,此刻卻感覺下不去手了。
&esp;&esp;抬頭看了一眼歌臺上那些躺在地上哀哀痛呼的匈奴人,揚聲道:“把他們丟下去!”
&esp;&esp;薛鋌當即動手,不,應該說是動腳,一腳一個將躺在歌臺上的那些個匈奴人全都踢了下去,毫不客氣。
&esp;&esp;張浪看見不遠處的紗幕後面,聚集著許多人影,知道是倚月閣的負責人已經來了,於是揚聲道:“拿戰鼓來!”
&esp;&esp;那紗幕後面的負責人當即便對身邊的人吩咐了一番,隨即五六個倚月閣的侍女便抬著一面巨大的戰鼓進來了,放上了歌臺。
&esp;&esp;張浪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達魯,道:“你們匈奴人剛才還表演了你們的歌舞,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就送你們一首歌!”說著便走上了歌臺。
&esp;&esp;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張浪的身上,炎蘭的神情顯得格外困惑,她完全不知道張浪想要幹什麼。
&esp;&esp;而這時,在不遠處的紗幕之後,一身男裝的月影正注視著登上歌臺的張浪,一旁的侍女忍不住問道:“月影小姐,他,他要幹什麼?”
&esp;&esp;月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心裡升起一個連她自已都不敢相信的想法來,他難道是要唱歌?
&esp;&esp; 唱歌
&esp;&esp;張浪走到大鼓前,拿起那一對鼓槌,思緒不由的飛到了過往那血火紛飛的戰場之上,同袍手足一個個血染沙場,當他回頭望時,身邊竟然就只剩下了自已一人!
&esp;&esp;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止不住湧上心頭,揮動一對鼓槌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