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真的沒問題嗎?真的能飛出沙漠嗎?”
我半信半疑地撲騰著八葉翅膀在沙漠飛。
“應該是吧,反正我們應該大概也許不會有危險的。”銀髮拄著洞爺湖蹣跚地走著,“話說你就真沒打算帶我一起飛嗎?”
“我為什麼要帶你一起飛?我連自己飛都很吃力哦好不好。”我語重心長。
“你……”銀髮抬眸瞥了我一眼,“天女獸是你大表姐?那你是什麼獸?”
“不知道啊,我不是失憶了麼,哪裡記得我自己是什麼物種。”我無奈地皺眉。
“口胡吧你!那你怎麼還記得天女獸是大表姐呢混蛋!”銀髮指責。
我認真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解釋:“有些事情我記得,有些事情不記得,我的記憶有些混亂的說,總而言之,自家親戚肯定沒記錯啦~。”
“不可能吧你就是為了霸佔光明徽章亂認親戚吧!”銀髮大聲指責。
“怎……怎麼可能呢?既然光明徽章長在我的身份證上,那就說明我本來就是被選中的孩子!”我別過臉去。
“你都幾歲了哦還被選中的孩子?被選中的孩子之所以能被稱為‘被選中的孩子’,說明他們本身就是‘孩子’,而不是你這種結過婚的小寡婦哦。”銀髮步履蹣跚爬上一個沙丘,遠遠眺望看不盡頭的沙漠。
“那你倒是說給我聽啊,你明明有之前的記憶,卻又不能說出來,你就不會換點別的方式告訴我嗎?”我降落地面,滾地,“我也很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啊。”
銀髮耷拉著眼皮盯著我:“喂喂喂,你都幾歲了還學小孩子滾地撒潑,銀桑我可不吃這一套哦,快點起來吧,現在是鬧著回去的時候嗎?再離開沙漠我們會被渴死曬死風乾的哦混蛋!”
我愣了愣,躺在熾熱的沙面上看著他:“你不是說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嗎?”
“嘛……”銀髮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跟我記憶中的劇情出現了偏差,走了這麼久還沒人來救我們怎麼辦?要不你帶我飛出去吧?”
“我已經飛得很累了,口乾舌燥,急需喝水。”我擺爛地癱在地上。
銀髮無奈地過來拉我:“快起來吧,再躺下去就真的會在沙漠中風乾變成第二個迪迦哦!你能飛的啊累什麼累?!”
“可是我的翅膀才剛剛長出來啊,它才剛剛出生,它還那麼小,怎麼一下子就能讓它工作那麼長的時間呢?”我無賴地伸出手,“你揹我走吧。”
“不要!”銀髮轉身就走,“你不走就留在這裡變成人肉乾吧!”
我側過臉,遠遠瞧見那依然雄偉的迪迦石像,沙漠的熱浪一浪接一浪,我熱得有些迷糊了。
銀髮的背影也在遠去。
我絕望伸手,只抓到了虛無。
“銀……發……”我發出蒼老沙啞的遺言,“我要喝水……”
銀髮嫌棄地回過頭來,整個人炸毛:“別裝了好伐你的體質壯得能打死一頭牛!”
我直接躺在原地裝死。
“小富婆?小綠茶?”銀髮俯身拍了拍我的臉頰,他頓了頓,又說了什麼,索性直接在我身上翻。
翻出了一隻……電話蟲!
!!!
我這才想起我有電話蟲!
銀髮拿著電話蟲慌忙打電話,趕緊打給附近的救援隊。
*
好訊息,等了半天,終於有人來救我們了。
壞訊息,來的是克洛克達爾的仇家。
我緊緊地揣著身份證和光明徽章,堅決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
這會兒的阿拉巴斯坦下了三年來的第一場雨,街上全是瘋子張大嘴巴在喝雨水,場面一度壯觀。
我坐在醫院的病床上,隔壁床是銀髮,小神樂和新八嘰正在吃我們的病號餐。
電視新聞正播放著克洛克達爾被捕的新聞,新聞上說他妄圖佔領阿拉巴斯坦當國王,被海軍抓了。
新聞畫面上的克洛克達爾對著鏡頭說:“要殺要剮適隨尊便!我的財產都留給我的夫人!”
說著,他就拿出我和他的婚紗照,指給鏡頭說:“這就是我的夫人!”
病房裡正在忙碌的醫生護士唰啦齊齊轉頭過來。
我:……
“慢……慢著,請大家聽我解釋……”我磕磕巴巴。
醫生護士咻一聲全跑了,似乎連聽都不想聽。
萬事屋三隻:-.-
這時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