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得到的。
從圓圓和她訴說喜歡上了羽淮安後,漣漪被動地成為了一名旁觀者。
漣漪的旁觀者身份延續至十三天前。
這個下午,羽淮安又中途缺課了,偏偏下午四點到四點四十分是兩人的衛生輪值日,想溜,沒門。
找了幾圈漣漪都沒找到羽淮安,好在有個同學告訴她羽淮安在儲物室裡,殺到儲物室,儲物室也不見羽淮安的身影,管理員說羽剛被教導叫走,漣漪決定給羽淮安留言,把提醒羽淮安要共同值日的地點寫在便利貼上,漣漪找到羽淮安的個人儲物櫃。
或許是臨時被叫走,羽淮安儲物櫃並沒上鎖。
從那小小縫隙裡,漣漪看到一些熟悉的東西,為確認自己的猜想,漣漪開啟儲物櫃門。
圓圓每封寫給羽淮安的信都由經她的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堆放在儲物櫃左角邊的粉色信封來自於誰?
看到有幾封被別的物件壓皺,漣漪心裡暗暗罵了聲渾蛋。
雖然漣漪看不慣圓圓每隔幾天就給羽淮安寫信,但看到圓圓寫給羽淮安的信被這樣隨意擱置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
於是,她決定把信好好整理一番。
當時要不是那個念頭,漣漪大約就不會知道圓圓寫給羽淮安的信他一封也沒拆。
即使漣漪從羽淮安接過信的態度猜到他壓根對信裡的內容毫無興趣,可當事實擺在眼前,漣漪第一時間的念頭就是找羽淮安算賬,她怎麼也得讓羽淮安付出點代價。
漣漪把棒球棍帶到衛生值日地點,羽淮安也準時出現了,可最終,她還是沒能如計劃中那樣,把棒球棒狠狠砸在羽淮安頭上。
問為什麼呢?
漣漪心裡也不清楚。
此刻,漣漪的手機有一條羽淮安昨晚發給她的道歉簡訊。
簡訊是這樣編輯的——|
我很抱歉,我從來沒認為你是那個家庭的拉拉隊員,你也不是。
垂眸,漣漪看了眼正把頭靠在自己肩上的圓圓。
圓圓的臉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地那個樣子,把情緒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刻在眉上眼裡、甚至於連口鼻毛髮也被賦予了這項功能。
“圓圓,你以後不要喜歡他,好嗎?”用小到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說。
知道圓圓喜歡上了羽淮安後,漣漪是抱著心驚膽戰去觀摩圓圓對羽淮安情感變化過程的,圓圓越是喜歡羽淮安她就越害怕,漣漪心裡清楚,圓圓從羽淮安那得到地只會是傷害。
而,此時此刻,漣漪心裡更加的害怕,害怕圓圓受到的傷害不僅來自於羽淮安……
不,不不,漣漪被自己忽如其來的念頭給嚇了一跳。
慌慌張張灌入幾口啤酒。
都怪圓圓口中的羽淮安過於美好了。
圓圓說這世界再也沒有誰能比羽淮安更適合穿白色襯衫了,晴好的天氣裡穿著白襯衫的羽淮安總是讓她看得眼眶發刺。“漣漪,你也知道我並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圓圓懊惱地說著,轉瞬又笑開。
當然了,下雨天時的羽淮安也不錯,會把扇借給沒帶傘的顧客,還提醒顧客,路滑走路要小心點,而自己被淋得像落湯雞。
初夏,羽淮安從簇簇繁華的樹下走過,微風吹起他額前碎髮,蟲子在草叢裡枝椏上鳴叫,天空掛著朵像極了的雲,又白又透又亮,“我躲在樹後面,跟隨著他的腳步,從這棵樹到那棵樹,漣漪,那個時候世界安靜極了,只剩下露珠在夜裡滾動、螢火蟲穿梭於河畔林間、流星劃過天際、雪花在空中飛舞、花零落成泥土的聲音。”
停!漣漪在心裡大喊了聲。
下秒,她就被那口酒嗆到。
味可真大,只把她嗆得一個勁兒地咳嗽。
“漣漪,你……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連喝了兩杯啤酒的圓圓說話不利索很正常,怎麼她才喝了幾口啤酒舌頭也犯結巴了?
“漣漪……你……你現在有點奇怪。”
“怎麼了?”
“你的頭一會兒大,一會兒……一會兒小,和小蝦米一樣小,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
“車……車一直在晃動,晃得我頭暈。”
圓圓又在說讓她想翻白眼的話了,她應該阻止圓圓喝啤酒的,但……她什麼也沒幹。
最近漣漪沒少做一些連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的事情,最近她總是很容易變得煩躁。
如此刻,什麼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