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還緊閉雙眼時那樣,瞅著他。
破曉時分。
羽淮安坐在沈珠圓床前,和她說些事情。
從和他們同包廂的女孩那得知她在知道飲料有問題後還上了韓國人的車,羽淮安就叫了輛計程車緊隨韓國人車後,計程車司機很熱心,還特意找了個沒監控的場所強行逼停韓國人。
羽淮安把韓國人揍了一頓後,帶著她就近找了旅館房間。
“你當時的狀況很糟。”羽淮安說。
原本,他是打算帶她去醫院的,但他們所在位置距離醫院至少得一小時車程。
在夜總會工作了段時間,羽淮安多多少少知道些處理類似事件,把她帶到旅館房間後羽淮安給他認識的一位醫生打去電話,在醫生指導下對她進行應急處理。
說到這,羽淮安停頓了下來,眉宇多了些許不自在。
沈珠圓想起自己第一次醒來時,幾乎是處於露裸狀態。
“衣服是你給我脫的嗎?”低聲問。
“嗯。”羽淮安淡淡應了聲。
因處於凌晨時間,旅館就只有兩男性工作人員,那位醫生在電話裡給出的幾個應急措施就只有一樣勉強符合,也是最古老的。
後來,羽淮安拿著工作人員提供的酒精,用酒精擦拭她的身體,加快她飛新陳代謝。
在羽淮安形容中,躺在床上的人就像是條缺水多時的死魚。
“你一動也不動的,看起來有點嚇人。”
衝著羽淮安說話的語氣,沈珠圓知道肯定不止有點兒嚇人。
即使知道躺在床上看著就像一尾死魚的人是藥物導致的徵兆,他還是企圖喚醒她,一邊用酒精大力擦拭她的身體。
“‘那道毀掉甜甜圈女孩的作業’最不好玩地就是這個了,沈珠圓看起來像極了一尾死魚。”羽淮安說。
看著羽淮安,看著羽淮安止住話,看著羽淮安的眸底從一片清明到有了層浮光。
沈珠圓垂下了眼簾。
“然後呢?”低聲問。
“然後,我在你耳邊大喊,‘沈珠圓,你媽媽來了。’連著喊了好幾遍,終於,你發出聲音。嗯,沈珠圓沒事了,我去洗手間洗完臉後,就看到你躺在地上的鬼樣子。”
笑了笑。
真奇怪,這會,沈珠圓好像一點都不恨羽淮安了,甚至於,她和他還像從出生就認識,一起長大一起上同所學校的朋友一樣,在說著很親很親的話。
“羽淮安,我現在有點累,我想睡覺了。”
“嗯。”
沈珠圓緩緩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時,天已經亮透。
羽淮安還坐在她床前,他在看著她,似乎,從她睡覺那刻開始,他的眼睛就沒從她臉上離開過。
即使是,她此刻已經醒來。
迎著那雙正注視她的眼眸,說:“沒有,沒有好起來。”
顯然,羽淮安是明白她說的“沒有,沒有好起來。”指地是什麼。
羽淮安的視線從她臉上離開,投向窗外的天色。
窗外,有一匹像狼的雲,那匹像狼的雲看起來有點孤獨的樣子。
很快,風吹散了雲。
“羽淮安,這一切都不算。”沈珠圓繼續說。
片刻。
沈珠圓聽到羽淮安啞聲應到“知道了。”
“我困了,我希望再次醒來時,你已經不在這,離開時記得把門關好。”沈珠圓聽到自己聲音細細說。
說完。
把蓋住自己身體的被單扯到臉上,再次墜入沉沉夢鄉。
那一覺沈珠圓睡到了傍晚。
房裡已沒有羽淮安的身影,床頭櫃放著若干藥物,和一些麵包餅乾。
太陽西沉,沈珠圓把自己變回了圓圓的樣子,走在回家路上。
媽媽對於她一夜沒回沒表現得有多大驚小怪。
一切得利於蘇西姨媽的那通電話。
昨晚,按羽淮安的要求,蘇西姨媽給媽媽打了電話說圓圓要留在她家過夜,媽媽也沒多問,只讓蘇西姨媽轉告圓圓早點睡。
對正在院子裡打理花草的媽媽說:“我回房間去了。”
“圓圓,你晚上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媽媽說。
“不用,我在外面吃了。”沒回頭,腳步往著樓梯,一節一節,安靜地爬完樓梯,沈珠圓回到自己房間。
次日,沈珠圓繼續開著宋金的車來到素萬那大學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