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簾。
“沈珠圓,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羽淮安的聲音又冷又硬。
該死的傢伙,又來惹她生氣了。
轉過身,抬起頭,對上羽淮安的眼睛,問:我這副樣子是什麼樣子?
飛地男孩臉上維持著一貫的撲克表情,怎麼?是因為知道他對她做了諸多虧心事不敢像以前一樣,把厭惡寫在臉上嗎?
在羽淮安眼裡。
沈珠圓怎麼做都是錯的,即使不是錯也會是蠢的。
笑。
笑著問:“我這副樣子是不是很會接吻的樣子?”
終於,撲克表情有了一點點的鬆動。
憤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羽淮安緊握的雙手蔓延至他五官,昔日清澈的雙眸有簇簇火焰。
迎著那雙被怒火包圍的眼睛,沈珠圓笑得更歡:“羽淮安,我現在很會接吻。”
羽淮安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樣子。
“羽淮安,我沒騙你,我現在真的很會接吻,要不要體驗下‘沈珠圓現在很會接吻’這項技能?嗯?”尖尖細細的聲音在說著。
眼睫毛微微抖了幾下,磕上,昂起的臉順著羽淮安的氣息前傾,至適合接吻的距離,停頓,唇瓣微微撅起,等待。
沒等來火熱的吻,等來的卻是極具嘲諷地“從小女孩們口中說出的‘開個房間沒什麼了不起的’遠比‘我很會接吻’更能讓男人們腎上腺飆升。”
等沈珠圓睜開眼睛時,羽淮安已不在洗手間裡了。
小女孩們?該死的,她才不是小女孩們,沈珠圓急急忙忙出洗手間。
很快,她就追上了羽淮安。
衝著羽淮安的背影喊:“羽淮安,你說對了,開個房間沒什麼了不起的,等著吧,很快,你就可以聽到‘沈珠圓很會和男人上床’是的,我發誓,很快你就會聽到的。”
是的,沒錯,很快她就會在羽淮安面前說“沈珠圓很會和男人上床。”
那個“沈珠圓很會和男人上床”念頭剛一串上中樞神經,就讓她變得無比興奮了起來,甚至於,她在極短的時間裡把手機號聯絡欄裡一一排列開來。進行排除法,身上毛髮多地不要,聲音不好聽的只有坐冷板凳的份,肌肉發達的一腳踢開,牙齒不整齊地門都沒。
最後,沈珠圓在一眾人中鎖定了目標。
新加坡人沈天越。
那傢伙頭腦簡單,這類人應該不會在床上玩什麼花樣,沈珠圓討厭那些喜歡在床上玩花樣的傢伙,她需要速戰速決的傢伙。
沈天越是好青年。
如果沈天越得媽媽爸爸的認可,她不排斥以後和沈天越結婚。
沈天越還有個最大的優點是,以羽淮安的室友存在著的。
好極了,這下羽淮安可以和沈珠圓見證沈珠圓又變成另外一副樣子,嫁給不愛的人一直不怎麼快樂的少婦沈珠圓,未來同學聚會上,她以沈天越太太出席,告訴羽淮安“這都是拜你所賜”。
沈珠圓說“我很會接吻”的那個夜晚,羽淮安沒有回學校宿舍,而是去了荔灣街。
沿著那些彎彎曲曲的小巷,他在沈珠圓的家門口從午夜站到了凌晨。
這是他首次看到那個房子的全貌,從前,羽淮安是不喜歡那所房子的,他討厭那所房屋裡其樂融融的氛圍。
那戶人家的男主人很會做菜,做了一大堆菜給妻子女兒養女,自己在邊上樂呵呵看著,女主人是無所不能的人物,把所有人都照顧得很好。那戶人家的女兒話很多,總是沒完沒了說個不停,那家人的養女靜靜聽著,雖沒管那對夫婦叫爸爸媽媽,但比誰都像是其中一份子。
那個家就像是黃昏時刻呈現出的暖茶色調,讓人總是很輕易失去警惕性,從而停下腳步,駐足觀望。
羽淮安也不清楚他為什麼會站在沈珠圓的家門外。
就像他不清楚不前,為什麼會對沈珠圓說出那樣的話“從小女孩們口中說出的‘開個房間沒什麼了不起的’遠比‘我很會接吻’更能讓男人們腎上腺飆升。”
滿不在乎的臉,微微撅起的嘴,塗在唇瓣上的口紅若干擴散至嘴角處,咋看像極了小孩子趁家裡沒人偷偷擦了媽媽的口紅卻被逮了個正著,一邊擦拭嘴唇一邊嚷嚷著“媽媽,我沒有,我才沒有偷擦你的口紅。”
他多想是那樣啊。
但不是。
延伸至小女孩嘴角的口紅是被男人吻花了的。
羽淮安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花了多大力氣才剋制住一雙手,不去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