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壓根就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
此等的默契,那她還擔心兩人關做什麼系。
心裡越想越不甘,本來她現在應該在酒店的席夢思呼呼大睡來著,就因為這兩人她費心又費力,手朝自己頭頂重重砸下——
半空中,那下砸的手被攔截。
抬起頭,沈珠圓就看到正拽住她手腕的男子。
姚子健?
她差點把還有這樣一號人物給忘了。
“你在幹什麼?”他問她。
“是我該問你要做什麼才對?”她看著他那隻正拽住自己手腕的手。
兩人一起進入電梯。
電梯門剛合上,姚子健的手機就響了。
姚子健管來電者稱為“伊萬卡”,衝著姚子健的通話內容,那位伊萬卡必然是位性感美人。
這會兒,伊萬卡正在一處熱門飲品店門口排隊,姚子健說讓伊萬卡這樣漂亮的女人在深夜排隊等一杯熱可可是全巴黎男人的錯。
老實說,公共場合,要是沈珠圓聽到身邊任意一位男性說“讓伊萬卡這樣漂亮的女人在深夜等一杯熱可可是全巴黎男人的錯。”勢必會本著“這男人不演莎士比亞劇就太可惜了”而退避三舍。
但那話從姚子健口中說出,沈珠圓居然有理所當然感,就彷彿,這世界再也沒有比姚子健更適合說這話了。
不由自主,沈珠圓打量起自己的這位“臨時男友”。
很快,沈珠圓就發現為什麼這話放在姚子健身上無任何違和感,甚至於還有點兒凸起其魅力了。
姚子健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學術氣質。
姚子健就像是醫療劇裡,會在白大褂的兩個口袋裡分別放上口香糖和太妃糖的醫生,口香糖是給夜晚值班的同事,太妃糖是送給兒科住院部長期經歷病痛折磨的孩子們。
這下,沈珠圓有點兒明白凱瑟琳之前給與她的忠告了。
凱瑟琳說,姚先生有極強的專業操守,從不會和自己病患有任何私下聯絡,特別是年輕女性病患。
凱瑟琳還指出她和姚先生的女性病患同樣性質。
換言之,凱瑟琳是在警告沈珠圓別做出超出工作範圍的事情。
姚子健在外形和談吐上的確很容易惹來女性好感。
但,不巧,沈珠圓是名喪失任何共情能力的病患,共情能力是人類的情感起源。
嗯,伊萬卡是名義大利妞。
如沈珠圓沒記錯,凱瑟琳之前說過姚先生近階段正在嘗試和一位墨西哥姑娘嘗試發展情侶關係。
真是花心的傢伙。
想必姚子健是在今晚聚會認識了那叫伊萬卡的義大利妞,在巴黎和義大利妞眉來眼去,回到米蘭就可以和墨西哥女孩共度週末了。
對這樣的傢伙她還是敬而遠之,沈珠圓稍稍往左側移動兩步。
冷不防地——
“怎麼?我身上有細菌?”
姚子健已結束通話,一雙帶著笑意的眼正落在她臉上。
“沒錯,一種叫濫情的細菌。”沈珠圓在心裡嘀咕著,當然了,她是不會把這話說出來的。
不是姚子健才有專業操守,她也有。
僱主的事情少管為妙。
沈珠圓緊抿著嘴。
電梯距離她住的樓層還有七層。
“是怕我吃了你?”姚子健又說。
分明,這是撩撥女人的語氣。
這傢伙還真是一分鐘都不想浪費,米蘭有個等他共度週末的墨西哥女孩,在巴黎剛挑逗完義大利妞,現在,連和他共乘同部電梯、和他保持工作合同的女人也不放過。
她應該讓凱瑟琳來看看,她口中專業極強的上司是這種傢伙。
沈珠圓繼續緊抿嘴。
還剩下三個樓層。
“你說,你今年多少歲來著?”姚子健又問了句。
真是受夠了。
枉費她剛才還把他想象成是那種會在白大褂口袋放口香糖和太妃糖的醫生!
沈珠圓側過臉,看著姚子健,冷冷說到:“先生,我今年二十八歲,住在市區郊外三十坪不到出租房、過著苦哈哈日子的女人,沒時間也沒精力和你玩那些男女遊戲,我現在很困,只想早點回房間睡覺,所以,先生,你就給我安靜一點。”
一直緊抿嘴,一副不打算回答他任何問題的女人忽然間就這樣側過臉來,看著他,對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那瞬,那個瞬間,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