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何素恩。
該死的,沈珠圓在心裡暗罵了聲。
壓低聲線警告何素恩。
然而——
“瑪格,你看到那個人了嗎?那個穿深色短風衣的高個男人?瑪格,告訴我,你看到了沒有,瑪格如果你也看到,那就不是我眼花。”何素恩邊說邊扯沈珠圓的上衣下襬。
為能讓何素恩儘快安靜下來,沈珠圓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是的,看到了。
“瑪格,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
“能不能安靜點?”
“瑪格,我都幾乎要以為camellia四公子出現在我面前了。瑪格,你說他會不會真是camellia四公子。”何素恩還在喋喋不休著。
這個時候,警告何素恩閉上嘴也沒用了。
羽淮安已經來到距離她們十步之遙所在。
“瑪格,他正在朝著我們走來。”
索性,沈珠圓閉上嘴。
“他真的正在朝著我們走來,怎麼辦?瑪格,直覺告訴了我,他真是那個人,就是我們剛剛從對面多媒體牆看到的那個人,瑪格,他這是從螢幕上走下來的嗎?”
真是個傻姑娘。
這傻勁和在荔灣街時期的沈珠圓有得一拼。
透過何素恩的肩,沈珠圓看著羽淮安。
十步,九步,八步……五步。
羽淮安越過一盞盞街燈,白的,藍的,紅色的。
置身於紅藍白三色間的羽淮安還真如何素恩口中的——
是騎著白色駿馬手持寶劍衝出沼澤森林裡年輕的王子。
耳邊。
“瑪格,我們要和他打招呼嗎?”
額……
這是什麼道理?
“瑪格,快,快。”
快什麼?
於是,當羽淮安從她們面前經過時,就看到立於欄杆處兩個兩個服務生拿出迎接國王的姿態,畢恭畢敬的:“羽先生,你好。”
何素恩那聲“羽先生,你好。”在前,沈珠圓那聲“羽先生,你好。”稍後一點。
為什麼會跟著何素恩給羽淮安送上“羽先生,你好”?那是因為何素恩扯她衣服再加上點職業病。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來自於羽淮安身上蘭蒂斯家族的氣場。
更可能是和最近camellia集團打算買下溫州街百分之五十的商鋪傳言有關。
所以,那從她們面前經過的年輕男子有可能會是掌握溫州街生殺大權的人,畢恭畢敬一點還是好的。
一前一後,畢恭畢敬的“羽先生,你好。”並沒讓羽淮安停下腳步,甚至於,羽淮安看都沒看她們的一眼。
羽淮安的腳步從兩人面前跨過。
因羽淮安的無動於衷導致於何素恩懷疑自己是否叫錯人,但是——
“我發誓,他就是camellia四公子,再也不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這麼完美的人了。”
按照那些權威雜誌的評價,camellia四公子是個很有禮貌的人,不久前,還有記者拍到他和車間工人一起午休一起吃披薩,camellia四公子不可能對向他打招呼的人不理不睬。
“有可能我看錯了,也對,camellia四公子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何素恩喃喃自語到。
沈珠圓瞄了眼羽淮安的方向。
羽淮安和她們的距離正在拉遠,過了那個轉角,羽淮安就會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裡了。
嗯,警報解除。
羽淮安壓根就沒打算理會她們。
驕傲的傢伙。
兩人的那句“羽先生,你好”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還是通用的國際語言。
沈珠圓視線回到自己夾著煙的手上,就只剩下小半截了。
把剩下的小半截煙攝入唇間,稍稍一提氣,瞬間,薄荷和著尼古丁開始衝擊她的味蕾觀感。
煙這玩意是好東西。
城市街頭愜意如斯。
吐出個小小的口氣,看著那口氣逐漸聚攏,形成了白色菸圈。
空氣變成了薄荷味的。
沈珠圓半眯起眼。
風光旖旎的愛爾蘭海回到了眼前。
傳說——
那裡到處都是山川河谷、那麼到處都是森林河岸、那裡隨處可見樹木枝頭開滿累累白色花串,你脫下了鞋,赤腳踩著柔軟的草地,跟隨著布穀鳥的叫聲,迎著風,你見到了有著和美杜莎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