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會攻克他心靈的堡壘。
那麼甜,那麼純真那麼的善良,水汪汪的眼如清澈的溪流,時而瞅著你說話時而別開和你說著話,瞅你說話時結結巴巴的,別開時是臉紅紅的。
怎麼抗拒得了?
所以,總是想“那樣的沈珠圓宋金會很喜歡吧?那樣的沈珠圓宋金肯定會喜歡得不得了吧?”
其實是,那樣的沈珠圓羽淮安很喜歡,那樣的沈珠圓羽淮安肯定是喜歡得不得了。
所以,情緒總是不由自主受到她的牽引。
“以後,不會有別的女孩了,生生世世只有沈珠圓。”
羽淮安還告訴漣漪這麼一件事情。
某天,沈珠圓也和他說過類似的話,沈珠圓說如果有來生,她一定避開他,能有多遠就有多遠。
“不,沈珠圓,你休想。”他這麼告訴她。
即使知道沈珠圓說地是傻話,即使知道壓根就不會存在什麼來生,彼時間他的心情還是無比的糟糕,就彷彿這個世界真存在輪迴這種東西。
在下個輪迴裡。
沈珠圓要千方百計想方設法避開羽淮安。
“漣漪,你看,光是聽到她和我這樣說,我就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不能和沈珠圓相遇,受不了不能和沈珠圓見面,受不了和沈珠圓不說話,受不了看不到沈珠圓。”
說著“受不了看不到沈珠圓”的羽淮安是陌生的。
這不是荔灣街和她念同一所學校、同處一個教室三年的羽淮安。
“即使她拿刀刺你,你也受不了不能見到她嗎?”木然問出。
羽淮安笑了笑,說“她現在改用啤酒瓶喜歡砸人了。”
呆呆看著羽淮安。
“從前,還懂得心疼,從前會淚汪汪問疼不疼,我說沈珠圓一點也不疼她又不樂意了,說她的男朋友怎麼像個傻子一樣,怎麼可能不疼?現在,用啤酒瓶砸完你連問聲疼不疼都不會了,好像只有羽淮安還留下那個被森林覆蓋的小木屋裡,等著沈珠圓問他疼不疼,等著沈珠圓淚汪汪說她怎麼交了個傻子一樣的男朋友。”
羽淮安在說那番話時,笑意自始至終沒從他嘴角離開。
就好像,挨沈珠圓的刀,挨沈珠圓啤酒瓶一點也不疼的樣子。
“瘋子。”喃喃說出了口。
漣漪是知道的,羽淮安喜歡圓圓,但那喜歡有多深能維持多久不得而知。
直至現在——
在鋪天蓋地的絕望中,漣漪衝著羽淮安喊:“羽淮安,這番話你應該到圓圓面前說,你猜猜圓圓會作何反應,圓圓會告訴你,因為你是她單戀了四年的人,所以,她會對你表達一份同情。”
“表達完同情,圓圓會勸你向前看,圓圓會告訴你找個適合你的女孩子;圓圓會給你看她的訂婚戒指,然後告訴你,她小時候想嫁的人是醫生,那個給她戴上訂婚戒指的人還是她一直在等待遇到的人,而且,掉在地上地是肯尼迪頭像,這是上天的指引,她沒理由、也不會違背上天的指引。”
“羽淮安,你沒有機會了!一丁點機會都沒有。”漣漪用盡全力說出。
按照漣漪對手術後沈珠圓的瞭解。
羽淮安無任何機會。
“你一心想挽回的女人,現在是不會愛人的機器人人格。”哈哈大笑著。
近在咫尺的面容平靜如斯。
“再過幾天,圓圓就要和姚子健去廣州,有可能他們會在廣州舉行中式婚禮,等圓圓回到米蘭時,她就已經變成了姚太太,羽先生,你沒時間了,要怎麼辦才好呢?用愛感化她嗎?還是用時間機器?”
說完,瞅著羽淮安,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羽淮安緩緩說出。
不,不不。
camellia四公子居然還指望從一名殺人犯的女兒這獲得善良。
漣漪可不是沈珠圓。
“我巴不得圓圓嫁給姚子健。”老老實實說出。
姚子健很適合圓圓。
“漣漪,成功往往需要付出代價的。”羽淮安平靜告訴了她這樣一句話。
羽淮安走了。
漣漪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不停地走著,最終,停在辦公桌前,手一揚,名片盒應聲而倒,數百張名片在她腳下攤開,白底金色字型下注明某某品牌合作方。
漣漪知道,為能和那些品牌達成合作關係,她是使用了一些手段。
可,大家都是那樣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