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小巷,那落於她肩膀上的手就像是隻機械臂,她動彈不了。
把沈珠圓拽進小巷裡,羽淮安鐵青著一張臉,幾下功夫,就從她手指剝走了那枚戒指,並附上教訓話“沈珠圓,都和你說過幾遍了,把戒指還給他,那東西就那麼好?!”
稍作停頓。
“還是比起那玩意,你更喜歡人!”語氣越發的憤怒。
這已經不是羽淮安第一次因類似事情發瘋了。
是的,發瘋。
上次知道她沒把戒指還給姚子健,羽淮安再次打碎了個啤酒瓶,當著她的面,眼睛都不眨一下,啤酒瓶和手一併往牆上砸去。
“砰”啤酒瓶碎片落了一地,從他手掌上流下的血滴在玻璃碎片上,直把她看得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回聲她衝他喊“羽淮安,你瘋了嗎?”“沒準。”他也衝她喊。
兩天後,沈珠圓把姚子健給她的訂婚戒指交到凱瑟琳手上,因姚子健還在廣州,她沒法把戒指親手交還給他。
交還戒指也並非全是怕羽淮安發瘋,還有一個原因是戒指放在她出租屋不安全。
她已經領教過羽淮安的“發瘋。”所以在聽到諸如此類話語時會選擇緊抿嘴,不讓事態往讓她頭疼的方向發展。
只是——
羽淮安接下來的話讓沈珠圓聽了有點炸毛。
“沈珠圓,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戴地是別的男人送的戒指任誰都受不了。”羽淮安衝她說。
該死的,沒錯,她和羽淮安在義大利婚姻登記所的確有過備註,也舉行過婚禮,甚至於連孩子都有了。
可是——
“你不是說給我時間嗎?”不甘示弱,朝羽淮安喊了回去。
這話彷彿瞬間點燃了羽淮安的壞情緒。
在極短的時間裡,羽淮安說出了以下的話——
“沈珠圓,多少個夜晚,我在你出租房社群徘徊,你鄰居,那位西班牙女孩問我怎麼不上去,我說不行,我和她約好了。”
“有那麼幾次,我都到了你房間門口,你的房間透出了燈光,因這趟出差時間會很長,心想說不定沈珠圓想見見我來著,如果沈珠圓不想見我也沒關係,至少能聽聽她的聲音。”
“於是我給你打了電話,你知道的,你房間隔音指數為零,我也打通了你的電話,你遲遲沒有接電話,我站在你門外聽,聽你的手機鈴聲、聽你的走路聲、你邊走邊背誦德語單詞,你還給自己倒了杯水,你喝完了那杯水,你沖洗了水杯,但你就是不打算去接那通電話,你任由手機鈴聲持續響著,直到它自動停止。”
“還有一次,從倫敦飛米蘭途中,飛機因氣流遲遲無法降落在空中顛簸了四十五分鐘,數次進入緊急預警。”
“落地,我對亞力克說,我得去見見她,怕忽然出現在你面前惹你不高興,我給你打去了電話,說我剛好在你住的地方附近,問你要不要一起吃頓飯,得到的回覆是,你沒時間你正在上班。”
“結束通話電話,我就看到你提著購物袋出現,你從超市採購回來,你穿著毛茸茸的拖鞋,腳步不緊不慢,期間,你還靠在牆上給你同事打去了電話,嗯,你沒時間,你在上班?”
說完一切。
他問她:“沈珠圓,這算不算是在給你時間?”
還有這樣的事情?
細細一想,好像確實有這樣的事情,德語單詞很拗口,偏偏羽淮安這時還給她打來電話,不接就得了。
經過附近想請她吃飯?
不不,她剛買了韭菜餃子,是那種沒有經過速凍,回去拿到房東那蒸一蒸就可以吃了,且,毛茸茸的拖鞋穿在腳上很舒服,總不能穿著毛拖鞋和camellia四公子一起下館子吧?
衝著羽淮安說那些話時的口吻……
好吧好吧。
“那不是姚子健的戒指,我早就把戒指還給他了。”沈珠圓說道。
那天在機場後,沈珠圓就沒再見過姚子健,期間,她和姚子健有過幾次通話。
一次是因姚子健爺爺,按凱瑟琳的說法,姚子健的爺爺目前是在等著閉眼的狀態,知道姚子健當時在醫院,她就讓姚子健把手機給爺爺。
她和姚子健的爺爺進行了視訊通話。
雖沒有明說,但她所傳達出來的資訊都在往“我是姚子健的物件”引導。
當時沈珠圓也不清楚自己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姚子健的聲音顯得消沉,她就想幫他做些什麼。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