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的沉默過後。
羽淮安才答出:“沈珠圓,你現在是一名情感障礙認知患者。”
“那天,你也在場,姚子健並不認為這會妨礙我和他在一起。”
“沈珠圓,你要清楚,說是一回事但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未來,總有一天,他會對在你那得不到同等的情感需求而耿耿於懷,遷怒於你。”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不嘗試去做又怎麼知道結果。”
房間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沈珠圓,把戒指還給他。”
“不,我為什麼要,戒指很貴。”
羽淮安咒罵出了聲“見鬼!”
片刻。
好言好語:“沈珠圓,我給你買更貴更好看的戒指,嗯?”
“羽先生,你以為戒指是糖果嗎?乖,聽話,你現在手裡的糖果吃了會長蛀牙,我給你買味道更好,吃了還不會長蛀牙的糖果,羽先生,我只是一名情感認知障礙患者,我沒有邏輯障礙。”
羽淮安又是連著幾聲“見鬼!”後,衝沈珠圓喊“你不是說戒指很貴嗎,那我就給你買更貴的。沈珠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腦子不好使,還盡說傻話蠢話。”
以前,要談以前是吧。
“羽淮安,你得感謝以前那個盡說傻話蠢話的甜甜圈女孩,要不是沒有她,你現在連進這個房間的機會都沒有。”沈珠圓幽幽說到,“因為是沈珠圓單戀了四年的男孩,沈珠圓成為別的男人的未婚妻了,那男孩想和沈珠圓說點什麼,那就聽吧,因為這樣,你才能站在這裡的。”
沉默山一般厚重。
他在看她,她的眼睛看向窗外。
窗戶玻璃印著一隻飛蛾的身影,幾個眨眼間,飛蛾又飛走了。
有又低又沉的聲線在叫她名字,問她“沈珠圓,要怎麼你才肯把戒指還給他。”
“羽淮安,別說傻話了。”
“不是傻話。”
“羽淮安,我向往像爸爸媽媽那樣的生活,住在一棟二層半的木質樓房裡,有個可以用來種花的院子,開啟窗戶可以聞到花香,陽光可以照到陽臺,半個可以看到星空的露臺,天一亮,就有大把大把的晨光和新鮮空氣,在那樣的環境裡,和一個人結婚,一起等著新生命的到來,看著新生命一天天成長,長大到忽然間你有一天再也抱不動他\\她了,你嘗試去放開了手,讓他\\她自己扯開雙腳去奔跑,但看到他\\她膝蓋手上帶著傷回來時,你又開始對自己指責不已,在你指責自己時,你孩子的父親告訴你,那是每個孩子的必經之路,你能做到的是在邊上默默注視著。”
“羽淮安,我想過那樣的生活。”
然而。
他卻說:“沈珠圓,你看,我光是聽就已經受不了了,所以,你認為我會允許那樣的情況發生嗎?”
“羽淮安,你又在說傻話了。”
“不是傻話。你說戒指很貴,那我就給你買貴一千倍一萬倍的戒指,這不是傻話,我也知道戒指不是糖果,你想住在一棟二層半木質樓房裡,我就給你搭,你想等待新生命到來,我就陪你等,沈珠圓,你還不明白嗎?”
點頭。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沈珠圓,把戒指還給他,告訴他,你和他不適合。”
“羽先生,”沈珠圓指著床頭櫃上的鐘表,“你得回去了,我要休息。”
但是呢,camellia四公子壓根沒把房間主人的逐客令放在眼中,於是她和他說要報警,笑說“羽先生,想想你的身份。”
羽淮安卻又說:“我巴不得你報警,更是巴不得這事情能鬧得滿城風雨,當那些人問我這是為何,我會告訴他們,我受不了沈珠圓那個女人手上戴著別的男人給她的戒指,一分一秒都受不了。”
這傢伙又在說傻話了。
“羽淮安,你就這麼看不慣昔日單戀你的女人找到了不錯的物件?”壓低嗓音,衝羽淮安說道。
“嗯,特別的看不慣。”羽淮安回答。
靠!這就是她單戀了四年的男孩。
“為什麼要看不慣,你有什麼資格看不慣。”
“我就是有資格看不慣。”
她還能和這個人談下去嗎?
羽淮安,去死吧。
沈珠圓拿出房東的電話號,作勢要給房東打電話,拿了她房錢的人理所當然需要為她打發非法闖入者。
是的,非法闖入者,
然而,camell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