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即使他握住了她的手,她也沒感覺來著。
他牽著她的手過馬路。
過完馬路。
沈珠圓指著站在紋身店門口的彪形大漢問羽淮安敢不敢上前去和他借錢。
“如果你能和他借到錢,就算我輸。”沈珠圓補充道。
“你這個賭鬼。”
“是你先開始的。”
“如果你輸了呢?”羽淮安問她。
“輸了再說,先說我要是贏了話,你就得去紋身店讓他們在你身上弄點什麼。”
“弄點什麼?”
額……
想了想,說:“就弄只小狗吧。”
羽淮安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
於是,沈珠圓改口成一隻斑點狗。
把一隻斑點狗紋在身上肯定比普通小狗更疼。
想到這裡,沈珠圓笑得很是得意。
羽淮安問她需要和那位彪形大漢借多少額度的錢。
沈珠圓細細把那位觀察了番,彪形大漢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紋身,臉上更是一副別來惹我的表情,羽淮安上前去借個打火機對那位來說都會構成冒犯,更何況是借錢。
嘿嘿。
沈珠圓提出,只需讓那位乖乖掏出五歐就算羽淮安贏。
羽淮安又是一副“我該拿這個傻妞怎麼辦”的表情,惱怒間,沈珠圓把五歐面額提高至十歐。
看著羽淮安朝那位彪形大漢走去,沈珠圓心裡已經盤算起了要讓羽淮安把斑點狗紋在什麼地方。
果然,那位老兄並沒給羽淮安好臉色看。
斑點狗的位置最好是在羽淮安照鏡子時就能看到,還是每次看到時都會皺起眉頭的地方。
但——
事態發展似乎正在朝相反的方向。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珠圓看到了那彪形大漢正從褲袋裡掏出錢包。
不可能。
明明數分鐘前那傢伙還給了羽淮安“別來煩我”的手勢警告。
沈珠圓眼睜睜看著那位把十歐交到羽淮安手裡,甚至於,他還大聲問羽淮安十歐夠不夠?
該死。
羽淮安真從彪形大漢那借到十歐元。
三步做兩步衝了過去,嘴裡叱喝著“羽淮安,你一定作弊了。”手迅速撥開他衣袖,手錶好好戴在手腕,所以不存在拿百萬名錶換十歐的戲碼。
沈珠圓從羽淮安手裡拿走了那十歐,在她打算把十歐還回到彪形大漢手裡時,觸到露出毒牙的響尾蛇盤旋在他手臂時縮回。
十歐恨恨塞回羽淮安手裡。
等兩人和彪形大漢保持出了一定距離,沈珠圓對羽淮安說“你肯定作弊了。”
羽淮安沒回應。
沈珠圓繼續說她可以當做他沒作弊,但——
“總之,你作弊了,所以不算。”這話沈珠圓說得有點兒心虛。
兩人繼續往前走。
這是紋身愛好者的集聚區,幾步就有一個紋身店,羽淮安停在紋身店門口,問她:“沈珠圓,你真想在我身上看到斑點狗嗎?”
“如果我想,你真會在身上紋上一隻斑點狗嗎?”她反問他。
羽淮安拉著她進了紋身店,一邊走一邊說除了臉其他地方都可以。
“如果非得是臉呢?”她繼續問。
羽淮安停下腳步,深深看著她。
好吧好吧。
扯著羽淮安的手,把他扯出紋身店。
兩人繼續往前走。
走了小段路,她問他是怎麼說服那個大塊頭借他十歐元的。
羽淮安說他看到那位身上有很多ac米蘭相關的紋身,從俱樂部名字到往屆當家球星名字,他猜那位老兄是資深的ac米蘭球迷,於是,他和他說買了ac米蘭年票。
眾所周知,一山容不下二虎。
於是,他就說了點這座城市另外一隻球隊的不是,再提及伊斯坦布林之之殤,訴說那個讓無數ac米蘭球迷心碎的夜晚。
“如果我再多說幾句,他準眼含淚光。”羽淮安如是形容那位。
羽淮安還說,即使是五十歐,那位老兄也會慷慨解囊,足球賦予男人赤子之心,不計較回報和得失。
好吧。
投機取巧的傢伙。
願賭服輸。
問羽淮安想讓她做點什麼,當然,這個讓她做點什麼前提得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