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沈珠圓其實你更想接個吻,抱在一起睡?”
該死的。
衝著傳聲筒大喊:“你再不走的話我就報警了。”
“我想不出警察帶走我的理由,這裡是社群公共場地,我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為,且,正在製造噪音的人是你。”羽淮安的語氣有多溫柔就多溫柔,“的確,現在時間是有點晚了,界時,我會告訴警察先生,我是名遭到妻子無視的可憐男人。”
從沈珠圓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羽淮安臉上隱隱約約的笑容紋理。
有那麼一瞬間,沈珠圓還真想把手機當成籃球朝羽淮安臉上砸去。
“羽淮安,你想在那站多久就站多久,以及,羽淮安,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許以妻子稱呼我!”
“我們結婚照片你也看過了。”他如是說。
“閉嘴,那不是我?!”
“那不是你又會是誰?”
該死的該死的。
“羽淮安,總之,我們沒戲,是的,沒戲,我就是新年想找個人一起那個人也不可能是你。”
“沈珠圓,你試看看去找別的人!”
這口氣,還真以為能一手遮天不成!
“是的是的,我就是要在跨年夜找別的帥哥,和他一起吃飯看電影,逛公園打遊戲,又或者什麼都不幹光在一起發呆,感覺好了就順便接個吻,也不排除抱在一起睡覺,你該不會以為抱在一起睡覺是純睡……”
拿著被忽然掐斷通話的手機,看著羽淮安離開的身影,沈珠圓心裡很是得意。
和一名情感認知障礙患者撩騷談感情?
關上窗戶。
這會兒頭髮也幹得差不多了。
準備睡覺期間敲門聲響起。
難不成camellia四公子找上門來?好在是房東太太,房東太太往她手機裡打了電話,說她正在她門外。
開啟門一看。
哪有什麼房東太太?
門外站的是羽淮安。
顯然,房東和羽淮安沆瀣一氣。
想把這名不速之客擋在門外為時已晚。
羽淮安進門後來了個反客為主,給門進行反鎖,把她逼至牆角處,雙手捧起她臉頰,細細瞅著,溫柔地瞅著,那語氣狀若在哄騙小貓兒小狗兒說讓她把她剛剛在電話裡說的話再說一遍。
“說什麼?”
“說跨年夜找帥哥。”他說。
這是在威脅她嗎?
你這個傻妞,試看看把剛才話再說一遍,你敢說,我就當場發瘋給你看。
“你以為我不敢嗎?”
“那就說出來。”他的語氣依然溫柔得很。
也沒什麼不敢的,只是……當沈珠圓想到冰箱裡的啤酒瓶時心裡就發起毛來,要是羽淮安再拿啤酒瓶發瘋,她又得花時間整理房間,還有……還有,再怎麼說羽淮安也是她從前單戀了四年的男孩。看到他手受傷她還是會心裡不是滋味的。
於是呢——
老老實實交代,她是不會跨年夜去找別的帥哥的。
清了清嗓音,強調到她對帥哥沒興趣,對帥哥都沒興趣,更何況不帥的。
她聽到了那聲淡淡的嘆息。
在嘆息聲中,他臉深深埋在她肩窩處,聲音低低從她肩窩處透出“這世界,一些傻話,一些的傻事,只有由經沈珠圓,才會構成心動。”
“沈珠圓,我現在在為你心動。”他說。
“現在的沈珠圓是二十歲的沈珠圓;二十歲的沈珠圓也是現在的沈珠圓。”他說。
想必,那個傻妞不會明白他剛才的那番話,羽淮安站在小到也就只能容納他一個人身位的走道處,看著那扇關閉的門板。
沈珠圓把他趕了出來。
說要找別的帥哥接吻二十歲的沈珠圓說過,二十九歲的沈珠圓也說過;二十歲的沈珠圓每每到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二十九的沈珠圓亦然。
天知道羽淮安在聽到沈珠圓說要找別的帥哥時多想吻住她的雙唇,她說那些話時他就想那麼幹了。
嗯,剛才他還真那麼幹了。
所以,他被她趕了出來。
這次她沒發多大力氣,也就踹了他幾腳,再補上一個衣架。
羽淮安觸了觸被衣架砸到的肩,下手一點都不客氣來著。
不過,他吻到她的唇了。
往死裡要往死裡吻的那種,連著兩次她企圖推開他無果,第三次,那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