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說他得拿回外套。
好像羽淮安出門時沒帶走他外套來著。
外套還在地上呢。
撿起外套,來到門前,告訴羽淮安她只會把門開啟一點點,讓羽淮安伸出手來,她把外套放在他手上,然後他拿到外套必須馬上走。
說完,還附送上“你要是答應了,我才開門。”
前三分之二步驟羽淮安都是按她要求做,但當外套拿到他手裡時,門縫被從外面拉到最大,然後他就從那道門縫強行進來了。
“幹……你要幹嘛?”嘴裡結結巴巴問著,又在那束灼灼視線下慌慌張張扣回最上面兩個襯衫紐扣。
然後呢,然後他就把她抱進懷裡,然後他告訴了她,說她現在有多誘人嗎?
有多誘人?
“恨不得把她一口吃進嘴裡。”
羽淮安說他是多麼渴望她開口留下他來,即使什麼事情都不幹,當然了,能幹點什麼就再好不過。最後,他說“別讓我等太久。”
一遍遍親吻她的發頂,喃喃說沈珠圓你一定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親吻她鬢角的絨毛,喃喃叫著圓圓,這次她的嘴角抿得緊緊的。
羽淮安走了。
那扇門重新關上時,沈珠圓把耳朵貼於門板上。
這次,羽淮安是真走了。
走之前,他吻了她。
那個吻細密溫柔綿長。
該死的,明天她得警告他,他需要在徵求她意見後才能吻她的嘴唇。
二月最後一天。
羽淮安忽然出現在沈珠圓辦公室裡,是何素恩帶他來的。
現階段,何素恩和羽淮安處得可好了。
給何素恩安排做盲腸手術地是羽淮安,何素恩住院兩天羽淮安給她安排了兩位護工,還讓他的管家做了何素恩喜歡的家鄉菜,是羽淮安給何素恩結地住院賬單,羽淮安還開車去接接何素恩出院。
一系列事情下來,何素恩對羽淮安是死心塌地。
何止是死心塌地。
溫州姑娘現在還幹了出賣師傅的事情。
羽淮安目前對她動向能瞭如指掌全是拜何素恩所賜。
對此,何素恩無任何愧疚,還說這是在關心你。
“這是在關心你。”依理依規。
拿那天沈珠圓被困在電梯的事情打比方,說要是她沒給伊恩打電話,按照歐洲人的工作效率,她還得被困在電梯幾小時。
那上週末約她吃晚餐那位克魯德先生呢?
克魯德是位加拿大籍的先生,去年就和沈珠圓認識。克魯德的女兒去年暑期在酒店住了一個多月,那期間和沈珠圓建立了較親密的關係。
今年父女兩也住進了酒店,恰逢爸爸過生日,於是女兒就邀請了沈珠圓,父女兩人在這沒什麼朋友,於是她應約前往。
半途,克魯德先生被叫走了。
次日。
父女匆匆忙忙辦理了退房手續,在大廳遇到時,父女倆看到沈珠圓就像見到鬼似的。
前天,沈珠圓從幾位同事口中得知那對父女走得這般匆忙是因得罪了蘭蒂斯家族。
因為這個,沈珠圓還打電話把羽淮安臭罵了一頓。
那會兒,羽淮安正在迪拜出差。
然而這件事情到何素恩嘴裡又變成了“伊恩對你的關心。”
何素恩問她,克魯德生日那天是不是給她送了玫瑰花。
那天她是收到玫瑰花沒錯。
但玫瑰花是由埃米經手的,她沒理由拒絕一個小女孩的好意。
埃米是克魯德的女兒。
然後,何素恩就告訴了她,埃米壓根不是小女孩。
埃米現年已經二十歲了,埃米是名侏儒症患者,因身高加上刻意為之的打扮,導致很多人以為埃米也就十多歲。
事實上,埃米和克魯德是表兄妹關係,兩人聯手在世界各地行騙。
行騙物件就是類似沈珠圓這樣的。
讓埃米充當媒介,把單身在異國漂泊有穩定收入來源的女性誘騙至加拿大,騙光其積蓄再一腳踹開。
細細想,埃米很多時候的確不像小女孩,有一次沈珠圓還看到她抽菸了,當時埃米的解釋是鬧著玩。
說完一切,何素恩還貢獻了她的個人建議:把工作辭了,和伊恩住在一起,要是無聊就上上插花課練練瑜伽,像社交網那些億萬富翁的太太們一樣,今天去巴黎購物,明天去網紅餐廳品美食,後天曬日光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