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絲絲紅緋。
看著她紅紅的臉頰,羽淮安想象那刻的沈珠圓該有多甜蜜,那頭直直垂在背上的黑髮得惹來多少異性的目光。
最後,生怕營地負責人不放人,沈珠圓還說了——
“羽喜歡的女孩是我的朋友,她的名字叫漣漪。”
就是那句話讓羽淮安掉頭就走,沿著沈珠圓來時的路,就那樣走著走著,眼睛無意識在周遭找尋著。
在找尋著什麼?
說不清。
忽的,那個念頭就跳到他腦海中,如果沈珠圓忽然出現,他一定和她說明白,說沈珠圓,早就不是了,說沈珠圓,從你離開以後,一個個繁星閃爍的夜晚,在我腦海裡出現地都是那張笑起來很甜的面孔。
他只認識一個笑起來很甜的女孩。
就這樣,羽淮安看到那輛停在營地門口的郵件車。
郵遞員正在點收郵件,車鑰匙沒有拔。
無一秒耽擱,在郵遞一臉驚詫下,羽淮安騎走了郵件車。
和他較有交情的成員在他身後大喊“羽,你騎走人家的車做什麼?”
想也沒想,回答——
“我去把那傻妞抓回來。”
是的,他要去把沈珠圓那個傻妞抓回來,至少,不能讓她心懷著“羽淮安喜歡的是我朋友。”念頭離開。
見鬼。
沈珠圓是個傻妞可一點沒冤枉她。
都接吻了,怎麼還就一個勁兒認定他喜歡地是別的女孩。
是的,接吻,是男人和女人那種程度的接吻。
撥開遮擋在她臉頰處的頭髮,輕輕托起她的下顎,低下頭,把她柔軟的唇瓣納入自己雙唇之間,時而小心翼翼呵護,時而恨不得折骨入喉,那擱在她後腰處的手跟隨兩人細碎的腳步移動,直至她整個身體貼在木屋牆上,才去握住她緊緊揪著他外套下襬的手,指引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再去捧住她的臉頰,再一次撬開她牙齒,抓住,捕獲,直到……彼此變為兩尾瀕臨的魚。
她頭擱在他肩上喘息著,陷於他懷裡的那具軀體柔軟得讓他一度懷疑是水,是雲,亦是火,是烈焰,是年少時期偶爾會進入他夢裡那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於他耳畔喃喃私語,讓他在口乾舌燥中猛地醒來。
愛意(下)
出克里蒂斯安妮亞村的路只有一條。
一路上,羽淮安問出村採購回來的商人,問完成晨間勞作村民,見過一個年輕女孩嗎?那女孩黑髮,黃面板。
商人回答他見過,不久前他和那女孩擦肩而過;村民告訴他,要是加大馬力他爬完坡應該就能見到女孩,那位還讓他快點,因為那女孩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機車已經有些年頭了,上坡路段對速度有要求就需換擋加大馬力,伴隨他把掛擋提到最高,馬達聲震耳欲聾,讓林裡的飛鳥紛紛飛離枝頭。
終於,他爬完整個陡坡。
整個下坡路段一覽無遺,羽淮安沒在下坡路看到沈珠圓。
坡下沒有沈珠圓的身影,坡上也沒有,更沒出現那位村民信誓旦旦的“你上完這段坡路,在坡上就會看到那女孩。”
按照那位推測,沈珠圓應該在坡上。
本應該出現在這的沈含住圓去了哪裡?會去哪裡?
豆大的汗從額頭滴落於他搭在機車把手的手背上。
第一聲“沈珠圓”帶著顫音響於林中,第二聲“沈珠圓”宛如鈍物,第三個“沈珠圓”驟然變得尖銳。
“沈珠圓!”
機車重重摔在地上。
然後,羽淮安聽到了一些的聲響。
循著那波聲響……
眼睛死死盯著那緩緩從結滿紫藤花老樹後走出的身影。
她也在看著他。
不辭而別讓她在看他時,沒有尋常時的坦蕩磊落,但肢體語言卻在表達著——
羽淮安,我可沒讓你來追我,你大可不必那樣看著我。
衝沈珠圓此時此刻的肢體表達,羽淮安很是懷疑接下來他會從沈珠圓口中聽到一些圓圓式的話語。
圓圓有些眾所周知的毛病。
比如,媽媽讓她去集市買點調料,調料是買了但拿回家的卻是甘蔗水,甘蔗水已經被喝掉三分之二,媽媽問讓你買的蠔油呢?圓圓撒腿跑,邊跑邊喊“媽媽,我把調料忘在甘蔗水鋪了,我馬上去把蠔油找回來,媽媽你先別急著罵我,要是找不到蠔油你再罵我。”來串門的鄰居馬上附和“圓圓又不是故意的,等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