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想逗這娘倆玩玩。
不是都不拿他當回事嗎,一個說鎖宮門就鎖宮門,一個對他也是愛理不理,現在怎麼樣,風水輪流轉,終於也有被他拿捏的時候了,那他可得多拿捏一會兒,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哪有什麼要求,只要兩個孩子高興,日日是好日。”老國公夫人這氣質也是拿捏得死死的。
慧嬤嬤上了一壺菊花茶,秋天天乾物燥,人也容易上火,適合喝這個茶。
這菊花茶是喬離離一朵一朵採摘了將開未開的金菊花,用金絲碳慢慢烘乾了,再經過無數道的烘焙製成的,過程相當繁瑣,每年也就能得這一小罐,都孝敬了老國公夫人。不是重量級的人物,老國公夫人是捨不得給喝一口的。
泡茶的水,是冬日裡收集的梅花上的雪,還是要那種在梅花開的時候,連續下兩天的雪。第一天下到梅花上的雪不能要,全部搖落,只要第二天梅花上的落雪。若是梅花開的時候不下雪,或者,不會下兩天,那這泡茶的雪就沒有了,這一年的茶,就是普通的菊花茶了。
定國公府的梅樹也就只有那麼幾棵,所以這梅花上的雪也只有一小甕,一直埋在冰窖裡,今天被慧嬤嬤拿出來烹茶,招待貴客。
第一天下的雪洗淨空氣中和梅花上的塵埃,第二天的雪就是最純淨的了。白日裡下雪落在梅花上,在梅花上薰染一夜,清晨起來,用特製的小刷子,掃入瓷甕中封藏。
慧嬤嬤怕小丫頭們遇見這大場面心慌,手腳不穩當,再打碎東西,所以,從煮水到沖泡,都是她親自操刀,不假他人之手。
熱茶入杯,先是淡淡的菊香,然後便氤氳出來若有若無的梅香。
這味道一出,永安帝的喉嚨就哽咽了,這是菊染雪嗎?(杜撰的茶名)急急的端起杯子啜飲了一小口,香味在口腔裡瀰漫,還有一絲梅香的清甜回甘,就是你明明品出來了,想抓住又抓不住,感覺味道沒有了,卻在舌尖又出現了。
就是那個香味,“好茶。”這一口下去,若不是有老國公夫人在,他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本來都計劃要走的永安帝,老神在在的坐著把這壺茶喝了好幾泡,直到茶味淡的品不出來了,泡茶的水也喝光了,才起駕回宮。
不是他眼皮子淺,著實是這菊染雪,在他的記憶裡留香了很多年。
還是多年以前,他和霏兒新婚伊始,在京城外的望舒山莊住著的時候,霏兒給他親手炮製過一次,那時,她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喬離離會做炮製這菊染雪,估計也是霏兒教的她。
終究是他負了霏兒,霏兒如何對他,他都得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