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一直在撓她掌心。
蜻蜓點水一樣,癢癢的。
掌心本就很敏感,她被來回搞了那麼幾次,只想把手掌抽回來好好抓一抓。
於是睡得朦朦朧朧的她也就這麼做了。
“唔……”把手從大灰狼先生那兒抽了回來,阮秋秋把癢得要命的手掌放在獸皮上擦了擦,而後才縮回了自己的獸皮被裡,然後把自己裹成一個球,睡著了。
被她擦手的動作弄的突然一陣低落的大灰狼先生“……”
他緩緩攥緊了剛剛握過阮秋秋手的大掌,臉色瞬間蒼白了許多,額上也再次滲出了冷汗,半響才故作鎮定的彎起了唇,低低的笑了一聲。
在她抽回手掌的那一刻,她原本滯留在他體內、抵達極限快要消散的靈氣也一併離去。
疼痛感和飢餓感又再度蜂擁而上,溫暖離他而去,無邊的黑暗蜂擁而上,像無法掙脫的蛛網,瞬間將他吞沒。
大灰狼先生就算再遲鈍,也明白過來,剛剛帶給他光明和溫暖的,是阮秋秋。
喉間漸漸湧上苦澀的痛楚,淵訣深吸一口氣,緊緊咬著牙。
他沒有任由自己掙扎在即將昏迷的深淵,而是趁著意識還清醒的時候,再次嘗試著修復妖核。
但命運似乎在和他作對,但凡他忍著四肢百骸的痛楚,從空氣中吸收一點點靈氣,就會迅速被隱藏在他血脈裡的那些魔氣吞噬。
魔氣上湧,在又一次快要沒辦法對抗那些魔氣的瞬間,淵訣放棄了繼續吸納靈氣對抗體內的魔氣。
他忍著翻湧的鮮血,壓抑著咳嗽的慾望,只從喉嚨裡發出嘶啞的悶聲。
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就算他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再怎麼想要恢復成以前那頭威風凜凜的狼妖,但現實擺在面前——
那些在他體內肆虐的魔氣,就是來源於他的血脈。
他這一身血液,帶著屬於魔物的、骯髒的部分。
淵訣眸光黯然,眼底漸漸瀰漫上一層猩紅。
幼時的記憶,大都模糊不清了。
他並不記得自己是誰的孩子,只隱隱約約記憶看不到盡頭的黑暗和深淵。
惡狼先生慢慢攥緊了手。
這樣的他,就算他的小夫人的靈氣再特殊,也不一定能治好他。
也許,他真的放幹自己一身髒血,斷了魔氣的來源,成為她口中的“狼幹”,她才能用靈氣清除掉他身上一切的魔氣吧。
意識到就算一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