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更加害羞了。
說起來本來就是她昨晚不舒服,故意纏著“火爐”,火爐先生身嬌體弱,再說只是一起蓋一床獸皮被,也沒有怎麼樣。
反正平時她給大灰狼先生做清潔的時候早就和他的胳膊有過接觸了,自己也還穿著厚厚的衣服,沒什麼……
阮秋秋努力安慰自己,臉卻紅的快要爆炸了。
她淺淺吸了一口氣,別過頭不敢再看大灰狼先生的表情,手抓著身下墊著的獸皮,開口想說些什麼“那個……淵……”
“有妖。”
耳側驟然傳來一道富有磁性的低啞聲音,伴隨著輕輕的涼風,鑽進了阮秋秋耳朵裡,打斷了她的話和近乎全部的思路。
她下意識的側過頭,看見了大灰狼先生一點一點的睜開了狹長雙眸。
淵訣那雙灰藍色的漂亮眼睛往她這邊斜了斜。
他眼尾紅紅的,睫毛上沾著些不明顯的水珠,連成一片好看的瀲灩水光。
惡狼先生明明是看不見的,但那雙眼睛斜斜的望過來,阮秋秋卻有一種他正在看自己的錯覺。
原本想說的話統統變成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絲線,把她的腦袋攪成了一團亂麻——
這狼怎麼回事,按照她對他之前理解,這個時候應該裝睡了才對啊。
也許是生病了腦子不太好使,阮秋秋感覺自己的反應異乎尋常的遲鈍。
她半睜著眼,對上淵先生漂亮的鳳眸,有些手足無措的呆滯。
等過了好幾秒,空氣中似乎響起了一聲不明顯的低沉笑意,阮秋秋才後知後覺的回過了神,驟然想起來他剛剛說的話——
“有妖。”
等等,有妖??
阮秋秋一下清醒了過來,有些手忙腳亂的想從床上爬起來。
但她腰好疼,渾身也沒有氣力,試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怎麼會有妖來找他們?炎狼部落那些狼妖明明很討厭大灰狼先生,難道是陸子冉嗎?可是聽剛剛淵訣平靜的語氣,不像是他很討厭的妖或者是有危險的妖啊。
阮秋秋揪了把頭髮,感覺今早從和某狼一起躺著的獸皮被裡醒來,一切都陷入了混亂。
身側吹起一陣涼風,阮秋秋轉過視線,對上了一個寬闊勁瘦的脊背——
她的狼坐起來了。
淵訣伸起修長的手臂,摸到了放在婚床邊、昨晚被他捏碎了頭的木仗,一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