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起一陣惡寒,只覺心底驚懼。
她攥緊手裡的矛刺,儘可能語氣平緩的說“我過的很不錯,不需要您來拯救。”
她的聲音不大,卻一如既往的堅定和柔軟,落在遠處巨木下的半妖形態的大灰狼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耷拉下的毛絨耳朵裡,就像一陣落滿了陽光的清風,緊緊抓著他的任何心神,讓他在不知不覺之間舒展開了快要打成結的眉毛。
而同樣的話,聽到獅傲天的耳朵裡,就怎麼聽怎麼刺耳了。
陸子冉努力壓下怒意,“你這叫過的很好?你告訴我,是不是那頭廢物狼強迫你了,有我在,你不要害怕,我會幫你主持公道的。”
阮秋秋“……??”
大灰狼先生強迫她什麼了?是強迫她非要住他的山洞了,還是強迫她用他的傢俱睡他的床薅他的毛了?
說強迫,明明是她一直在強迫大灰狼先生才對。
她有些無語的看了眼陸子冉,“你在說什麼?”
陸子冉還以為清醒的阮秋秋不知道“痴傻”的她被那頭狼脅迫著做了些什麼,立刻像是抓到了大灰狼先生的把柄一般抨擊他,咬牙切齒的說,“炎狼部落的狼妖們和我說的,你是不是被迫和他親熱了?”
阮秋秋“…………”
渾身血液都在叫囂著打爆礙眼的陸子冉獅子頭的大灰狼先生“…………”
他完好的尖耳朵豎了起來,俊臉漸漸發燙——
關於這件事,他也一直很好奇。
如果夜裡偷偷牽她的手,在心裡幻想她柔軟的腰肢握起來是什麼滋味算是強迫的話……
他可能、大概、也許、強迫了她許多許多回。
那些狼妖會誤會,大約也是因為她身上沾滿了他的味道。
她會介意嗎?
他雖然想知道,但陸子冉算個什麼玩意,有什麼資格問他的夫人這種私密的問題。
該死。
淵訣額上滑落下冷汗,緊張的心情和那些對陸子冉的殺意交織在一起,讓他焦躁不安。
而阮秋秋聽到陸子冉的話,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頭獅子剛剛衝過來的時候鐵青著臉,一副活活想質問的樣子。
這頭獅子簡直強盜邏輯,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曾經施捨了她一次,她這輩子就是屬於他的一個物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