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像、反倒像,當時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樣。
不,不對。
那一次,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應該在更小的時候,更小的時候啊。
阮秋秋視線有一些模糊,她雖然渾身都還有些疼,但眼圈和心口卻是熱的。
雪花落在她的傘骨上,比棉花糖還輕飄飄的,除了溫暖的滋味,什麼都沒落下了。
她只是一個勁朝他那邊走,倒也什麼話都說不上來了。
一直到她離他很近了、很近了、近到他們只離了不到半步的距離,甚至當她輕輕踮起腳吻了吻他沾滿鮮血的下巴,淵訣都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他真的特別特別的丟妖也丟魔的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還沒能開口,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就順著他的眼眶、溫熱的、掉在阮秋秋面頰上了。
阮秋秋忍不住笑了下,彎起眉眼,壓著心底酸澀,由著手中骨傘墜下,只冒著漫天的雪,輕輕叫了他一聲:“夫君?”
一如他們,
那日的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