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妖識落到了石床上躺著的阮秋秋身上。
她大約是累了,睡得很沉,她那件獸皮衣很舊,有些往下滑,露出了纖長的脖頸和一小片面板。
阮秋秋很瘦、很脆弱。
但她的卻也很堅韌,膽子也很大。
妖識落在她的面頰上,大灰狼先生一對尖尖的耳朵往下折了折。
他那雙沒有焦距的眸子第一次精準的落在了阮秋秋的臉上,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澀。
淵訣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掌,放縱了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的私心,略冰涼的指腹輕輕按在了她的唇上。
只一下,他就猛然縮回了手,像是被那柔軟的觸感燙的渾身發麻,雙眸泛紅。
他甩了下有些炸開的大尾巴,表情略猙獰的用舌尖抵了抵的尖利的犬牙。
這麼軟。
大灰狼先生低低喘息了一聲,抽出一絲妖識,下了一道效果比以前弱上很多倍的深眠術法,點了點阮秋秋的額頭。
黑暗中傳來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只包含著一個單調的音節:“……睡。”
她雖然膽子很大,但看到他和長得比他妖形醜陋數倍的魔物撕咬戰鬥,就算不被嚇到也會覺得噁心的吧。
他不想再比田螺灰狼差了。
嘖。
這個人族,真是氣狼啊。
淵訣緩緩收回大掌,動作輕巧的跳下了石床。
他略有些滑稽的跳到了石桌邊上,動作輕柔的摸了摸那件獸皮衣,甚至有點變態的拿了起來,忍不住深深嗅了嗅。
上面都是他和阮秋秋的味道,沒有別的狼的味道。
這麼大,只有他能穿的上了。
但大灰狼先生也只是摸了摸,就戀戀不捨的放回了石桌上。
這麼幹淨的皮子,穿著去戰鬥會弄髒的。
但……
大灰狼先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眯了眯狹長的眼睛,他壞心眼的從尾巴上拔了一小撮毛毛,然後塞到了那兩件衣服裡。
這樣,就算他今晚死了,這套衣服上也全都是他的味道了,不會再有狼願意穿的。
“咔噠”、“咔噠”、那頭魔已經到了距離山洞不到十米的地方。
大灰狼先生眸光凜冽起來,離開山洞之前,他沒忍住又回頭看了眼石床上好像睡得很香的阮秋秋了,薄薄的唇微微張開,卻到底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
甚至臨走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