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摘下來。
阮秋秋“…………”她在那頭狼腦子裡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存在???
是因為他沒有親眼看過她,所以沒辦法幻化出她的樣貌嗎?
這個理由居然十分的合理。
阮秋秋冷的哆嗦了一下,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兒又是哪裡,但她卻知道,她現在短手短腿,身上還只幻化出了一件薄薄的獸皮連衣裙,中袖的那種,全身上下就只有臉是暖和的。
她再不找個地方躲雪,意識體就要冷死了。
阮秋秋搓了搓短短的胳膊,還沒邁開小短腿,就又一次遠遠的聽到了熟悉的“嗷嗚”聲。
離她有一段距離,卻很清晰,比大狼先生的嗷嗚聲,更多了幾分稚嫩憤怒和委屈。
這一次,她詭異的聽明白了這句嗷嗚的意思,和如意奶奶說的一樣,只簡簡單單的表達了三個字——
“不是我。”
阮秋秋心口一下揪緊,昨天意外和小魚重合的狼崽的樣子突兀的鑽進心底,大狼尖耳朵蜷縮著的沙啞“嗷嗚”的一切似乎有了源頭。
阮秋秋來不及多想,也顧不上她現在的樣子能不能被妖看見,費力的邁著小短腿朝聲音來源的地方跑。
她現在意識體最多五歲,儘管很努力,跑起來還是很費勁。
地上的雪很厚,阮秋秋腿凍的直哆嗦。
等她邁過兩顆巨木,很快就嗅到了空氣裡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還說不是你,那部落族巫山洞裡的食物是自己長了腿,跑了的嗎?”
越靠近她的狼崽,許多刺耳的聲音也明顯了起來。
“咱們水豬部落就你一個外來的妖,不是你還能是我們嗎?”
拐過一個彎,阮秋秋半扶著粗糲的樹幹,看到了一群半大的豬妖圍成一團,將一隻半大的狼崽圍在中間。
——那隻狼崽是半妖形,精緻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淤青和血汙,身上就只穿著一件自帶狼皮幻化出的短衣,赤著腳站在雪地裡。
他一雙灰藍色眸子清亮,低吼著露出尖牙,手裡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木棒,看起來很兇惡。
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記憶裡,還很小的淵訣了。
她的狼,幼年期長得真的很可愛。
阮秋秋柔軟下目光,看著他完好的兩條腿,眉眼動了動。
在狼崽崽腳邊,還放著一隻被啃的只剩下骨頭的小象鳥。
顯然,這群豬妖說的食物,應該就是這隻象鳥了。
“嗷嗚。(不是我。)”
淵訣又重審了一遍,眼底是委屈和憤怒。
阮秋秋看著為首的一個分明已是成年妖的豬妖摸了摸下巴,露出了有些卑劣的笑容,“你嗷嗚嗷嗚說些什麼?我們是豬妖,聽不懂狼語啊。”
阮秋秋知道他在騙人,明明妖族之間是可以聽得懂互相的語言的,但她卻有些意外的發現縮小版的大灰狼先生明顯的動搖了。
留著凌亂長毛,漂亮的和小姑娘一樣的淵訣用力攥著手,有些無措的低下頭看著自己比起同齡妖來講,有些大大的粗糙的腳掌。
他居然信了。
“你是啞巴嗎?不會說話?那就是你偷的。”為首的成年豬妖說完,一直站在一邊的一個穿著厚實獸皮裙的小雌妖大概是實在忍不住了,哭著朝淵訣喊,“你這個小偷,快滾出我們水豬部落!”
“我阿父當時只是看你快死了,才好心給了你一點吃的,你就這麼賴上我阿父算什麼?還害他生病了,他是我阿父,不是你的!”
“你這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掃把星,滾啊,滾啊!!!”
六十三頭狼崽崽
小女孩的聲音並不算特別細軟,順著呼嘯的冷風,似乎放大了許多倍,帶著無法忽略的憎惡、甚至一點點仇恨,清晰的傳遍了整個小山谷。
坡上的一些雪花隨之悄悄抖動,伴隨著稀疏的製造出了“沙沙”的聲音,像是悄悄的嘲諷的細語。
空氣寂靜了幾秒,旋即響起了斷斷續續和啜泣聲和安慰的聲音。
阮秋秋扶著樹幹,隔著一段距離看到小灰狼先生有些不知所措的微睜大了眼,下意識的露出了兩個小尖牙,低低的、咆哮般的反駁“嗷嗚。”
但小豬妖們顯然不滿意他帶著些無措和警告意味的低吼。
水豬部落為首的那隻豬妖惡狠狠的瞪著小灰狼先生,“都是你,豬珠才會哭,豬珠阿父才會生病。你這個小偷,都已經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