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邪物了。”祝玄知說。
“血族算是?人麼?”
木兮枝忽問。
他確認屋外紅眼怪物是?村民後轉身回去:“你認為他們算不算人?他們擁有特殊血脈和?力量,夜晚失控,可能會傷人,殺人。”
他們不可能在外面守著不能進來的血族一夜,不僅如此,明天?還要裝作不知情,否則血族會對他們採取什麼措施尚未可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祝玄知很快就?回到屋裡:“沒人會把他們當人,也因此將他們從人劃分?開,稱為血族。”
木兮枝追上去:“誰說沒人把他們當人,我把他們當人。”
“你?”祝玄知狀若認真地審視她一番,笑了聲?,最後得出一句,“你把他們當人不算。”
她一聽就?聽出他弦外之音了:“你意思是?我不是?人?”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見木兮枝炸毛,祝玄知今晚悶在胸腔裡莫名其妙的陰晦總算散了些,心情也跟著變好不少。
木兮枝走在祝玄知身後不帶喘氣地連續打了幾?套組合拳,等她解氣後,走在前面的祝玄知忽然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板。
影子。
屋裡有燈,他們的影子清晰地倒映在地板上,木兮枝剛才做過?什麼,影子一個不落下,全顯示出來,盡數入了祝玄知眼裡。
木兮枝還在半空的手緩緩地收回來:“手腳抽筋了,活動活動,這叫體操,練多了對身體好,你想學,我可以教你,無償教。”
他微笑:“哦,這叫體操,一定要在人背後打的體操麼?”
“看你心情。”她淡定。
祝玄知沒工夫跟木兮枝瞎掰,躺到床榻裡側,她也過?去坐下:“你不跟我輪流守夜了?”
他側過?身躺著:“他們都進不來,還有什麼守夜的必要。”
理是?這麼個理,她也躺下,搶過?被褥,還貼心地給他留一半。即使是?夏季,地下河晚上也陰涼,他們只有一床被褥,得分?著用?。
木兮枝睡覺喜歡翻來覆去,不可能保持同個姿勢一晚上那麼久,平躺片刻,又翻個身側躺。
她朝裡側躺,祝玄知朝外側躺,他們就?成面對面了。
不成想祝玄知沒閉眼,木兮枝嚇一跳,屋裡燈沒熄,周圍亮堂,她自然能看見他睜眼閉眼。
木兮枝穩住心神,目光落他那張姣好的臉上:“睡不著?”
祝玄知眨了下眼,睫毛的陰影也跟著在鼻樑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