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場急雨後,枝頭的蟬一聲聲嘶吼著,將夏天喚來,整個人燕京城便宛若一座蒸籠,暑熱燻人,煩躁難當。
陸老買了兩株石榴樹苗,準備栽種在院中。。。
希望兩個孩子如石榴樹般茁壯成長;
也寓意著多子多福,兒孫滿堂。
只是陸老擅長養盆栽,卻不擅種樹,眾人都覺得這樹遲早得枯死,加上天熱,挖土,栽樹,填土,不僅累,渾身還得孵出一身熱汗。
謝馭和陸時淵這兩個青壯勞動力藉故都不願種樹。
陸定北則抱著字典,說要幫孩子取名,也不幫他。
結果,
種樹當天,陸湛聲來了。
他近來事忙,沒空過來探望,今日是週六,是他和季驍約好聚餐的日子,定的是晚餐,時間尚早,他就到了大院。
先是去看了眼陸寶寶。
小傢伙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就連陸識微都說,比她家的小姑娘乖多了。
謝家那小閨女,嬌氣得很。
哭起來也是沒休沒止。
“大哥。”蘇羨意在坐月子,是週末,陸時淵也在家。
“我來看看孩子。”
“他在睡覺。”
陸湛聲走到小床邊,瞥了眼小傢伙,就像季森硯所說,皺皺巴巴,小小一個,面板也不算白。
總體說來:
長得不好看。
陸湛聲餘光瞥了眼正靠在一起說話的堂弟和弟媳,“我能拍張照嗎?父親想看。”
陸時淵轉頭說道:“你拍吧。”
說完,又偏頭和蘇羨意說話,兩人是在討論孩子滿月酒的事,長輩的意思是要大辦,這就需要提前訂酒店準備,具體細節,也要詢問蘇羨意和陸識微。
陸湛聲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片發到自家的四人小群裡。
陸定山隨即開口:
這孩子長得真好。
秦縱:哪裡好看?眉毛不是眉毛,嘴不是嘴,好像還是個塌鼻子,怎一個醜字了得。
陸定山:你小時候更醜!
陸湛聲:我作證。
秦縱:……
陸定山發了數十張秦縱小時候的照片。
這裡面還有他光腚的裸.照。
秦縱瘋了:
這特麼簡直是黑歷史啊,你是我親爹嗎?
這些照片要是流傳出去,他在圈子裡還怎麼混啊。
陸寶寶這時候長得的確不算好看,只是小小軟軟一個,總讓陸湛聲想起自己弟弟小時候,竟也沒忍住,伸手想碰碰小傢伙的臉。
只一下,
小傢伙忽然睜開了眼。
目光對視,陸湛聲從他笑了笑,不曾想,下一秒——
只聽,“哇——”得一聲。
陸寶寶哭了!
陸湛聲:“……”
“怎麼哭了?”蘇羨意說話時,陸時淵已經走過去,輕車熟路得把兒子抱起來哄著,說起來也是神奇,只要陸時淵哄,他很快就會止住哭聲。
惹得陸定北和蘇永誠都很羨慕。
“好了,別哭了,你看,大伯來看你了,你要是再哭就丟人了。”
陸時淵指著陸湛聲和他介紹。
只是小傢伙看了眼陸湛聲,又嚎啕大哭起來。
陸湛聲:“……”
“大哥,下個月16號,來參加滿月宴。”陸時淵說道。
“好。”
陸湛聲準備離開時,又被陸老給叫住了,“湛聲啊,你來得剛好,幫我一個忙。”
陸湛聲哪裡知道老爺子想讓他幹嘛,隨即點頭,“您說。”
“幫我把兩棵石榴樹給種了吧。”
“……”
“都是給兩個孩子種的,希望他們茁壯成長。”
陸湛聲深吸一口氣:
覺得跟這小子實在沒緣分。
後來的事實證明,他和陸寶寶是很有緣分的。
不過……
是孽緣罷了!
他拿出手機,在上面標註滿月宴的時間,這才注意到,滿月宴當天,居然是大暑。
一年中最熱的日子。
這兩家人倒是挺會挑日期的。
陸時淵種完樹,出了半身汗,又特意回家洗了個澡,才出發去聚餐地點,一傢俬房菜館,地點不太好找,車子開到一條窄巷前,便無法再往前開了。
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