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倒是陸識微給陸時淵打了個電話。
“婚宴結束了?”陸識微剛回家,與謝馭一人一個盆,正在泡腳。
“嗯。”陸時淵低聲應著。
“現在是不是覺得內心五味雜陳,特別刺激。”
“這是一個孕婦該說的話?”陸時淵攥緊方向盤,“姐,你這語氣,該不會是早就知道了吧。”
“是啊,”陸識微不似許陽州那般躲閃,“我不僅早就知道了,我還提醒過你,讓你小心不要被人挖牆腳,看來,你根本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
“弟弟啊,這個年頭,什麼兄弟朋友啊,都不可信,不要這麼單純好嗎?”陸識微已經可以想象得出,自家弟弟的臉色有多難看。
“都說一孕傻三年,意意懷孕,她沒傻,我看你就先傻了。”
“我不僅傻了,我還產前抑鬱了。”
陸時淵說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產前抑鬱?
這話差點沒把陸識微給笑死。
陸時淵鬱悶的點很多。
其實正常談個戀愛,他也沒什麼意見,只是某人暗戳戳得各種騷操作,居然還敢住到他隔壁,連衛生都是他幫忙打掃的?
還真是膽大至極,喪心病狂。
**
蘇家
當陸時淵驅車抵達時。
開門就看到蘇永誠正雙手掐腰,滿屋子亂轉。
茶几上,擀麵杖、皮帶、麻繩……形形色色的東西擺了滿桌。
柳如嵐和蘇羨意則坐在一邊。
“爸。”
“你來啦。”蘇永誠還穿著婚宴上的西裝,氣哼哼得說,“那小子怎麼還不來?在我眼皮底下擄走我女兒,我非得幫他綁起來,用皮帶抽他!”
“永誠,大晚上的,別這麼大火氣。”柳如嵐咳嗽著。
“我原本以為,這賊,是從外面來的,沒想到啊,家裡還有個內應,還是我的枕邊人。”
“內外勾結,就把我一個人當大傻子啊。”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柳如嵐低咳一聲:“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這不近來事兒多嘛,就一拖再拖。再說了,在婚宴現場,大家不都是誇你又找了個好女婿嗎?你不也樂呵呵的。”
“我……我那是被迫營業!”
“你根本不知道我當時是萬箭穿心,內心在流血。”
柳如嵐點頭,“我看你笑得挺燦爛。”
“……”
蘇羨意在旁,只顧看戲憋著笑,又給蘇永誠遞了杯水,“爸,喝點茶潤潤嗓子,您別喊了,咱們儲存體力,等厲大哥和姐姐回來,再好好收拾他們。”
“意意說得對,儲存體力,準備戰鬥。”
蘇永誠近日操辦婚宴,通知親朋,實在太累。
此時就是被一口氣吊著精氣神,他滿心滿眼的,就想和厲成蒼好好聊聊。
只是酒勁上來,困勁兒犯了,就開始打瞌睡。
搖頭晃腦,冷不丁驚醒,下意識看了眼腕錶。
這都快十二點了。
“意意,房間收拾好了,你和時淵今晚就在家休息,你這身體也不能熬著。”柳如嵐笑道。
她倒不覺得蘇永誠真會幫厲成蒼綁起來揍一頓,無非就是太驚訝,覺得被瞞著,心裡不舒服,想洩洩火。
“對,你先去休息。”蘇永誠提起精神,又從冰箱裡找出一罐紅牛,“時淵,你先陪意意去休息,那採花小賊要是回來了,我再叫你起來。”
“咱們爺倆,給他搞個男子雙打。”
蘇永誠說話,自帶喜感,倒惹得陸時淵一時間,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送蘇羨意回房休息後,待他下樓,桌上的紅牛已喝了大半,而蘇永誠……
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陸時淵笑出聲。
柳如嵐則趁機給女兒發資訊:
你爸睡著了,抓緊回來。
**
蘇琳此時剛在派出所做完筆錄,離開時,霧霾色的天空飄起了碎雪,入夜,四周靜謐無聲,她微仰著臉,雪花落在她臉上,瞬間化成一滴冰水。
涼涼的。
“不冷嗎?”
厲成蒼走到她身邊,伸手楷掉她臉上的雪水,“餓不餓?”
“有一點。”
今晚,先是湯顯坤,後又是厲家夫妻倆,蘇琳壓根